沈未凝靠在他的怀里一个劲的摇头,她说,“我很庆幸,那夜的人,是你。”
甚至是前世今生加起来,她唯一觉得庆幸的事。
听到这句话,君易寒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他腰上用力,轻而易举地将沈未凝抱起,而后大步朝山洞外面走去。
方才被月儿打倒在地的络腮胡看到君易寒这副模样,惊骇得瞪大眼睛,“你没事?你根本没有中毒?”
君易寒脚步未停,根本没有理会他。
可沈未凝却是顿时紧张起来,“中毒?你中了毒?”
“没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而已,我没有那么容易上当。”
沈未凝这才放下心来。
君易寒无恙,这山洞里的山匪就是再来一百个,也不足为惧。
月儿收拾掉余下几个仍旧负隅顽抗的,也跟着走出了山洞。
然后,她从腰间拔出一只烟花,在黑夜中放飞,大团的焰火绽放在夜幕之下,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好美……”
沈未凝喃喃开口。
她仰头看着焰火,君易寒却垂眸看着她。
等到沈未凝终于注意到君易寒火热的视线,再想起自己在山洞时说出的那些话,顿时红了脸,把头埋在君易寒的胸口。
看到她这个样子,君易寒却是忍俊不禁。
他低下头,额头凑过去贴着沈未凝的前额,声音温柔得像是挂在天边的月亮。
“那夜的事,你当真不曾后悔?”
沈未凝没想到君易寒还会再问这件事,直羞得她不肯抬头。
但她又不愿让君易寒误会,所以如实道,“后来的事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日被吴妈妈塞到马车上后,就到了君易宸的别院,然后被喂了药,最后的记忆就是他在撕扯我的衣服,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着,沈未凝的声音又急了起来,“我以为是被他……以后你才赶到把我带回王府的,所以才让月儿熬了红花,我真的不知道!”
君易寒却似乎并没在意这件事,而是问道,“所以,你也不记得自己将君易宸废掉的事?”
“废掉?”
沈未凝终于从君易寒的华丽抬起头,不解地问,“什么废了?”
君易寒斟酌了下用词,才道,“我带你离开别院之前,你曾有过片刻的清醒,然后,你行针泄了他的肾气。”
闻言,沈未凝竟是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竟然做了这种事?
干得漂亮!
她急得抓着君易寒的衣领问,“那现在呢?他是不是在到处找人医治?”
君易寒点头,“而且为免走漏风声,所有大夫进了太子府后,均是有进无出。”
沈未凝登时来了兴致,“可他还是不死心是不是?”
“是,若被人知道他再无育嗣之能,他便再无缘皇位,一旦被废,其余皇子势必要被召回京中,到时父皇发现其余皇子都已被灭口,势必会雷霆震怒。
“别说太子,就是皇后与丞相一家,都不能幸免。”
沈未凝一双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突然笑了,“既然是这样,我突然有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