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问问皇兄招惹了谁。”
“你!”
君易宸气得简直不能自持,却听君易寒转头看向皇上,凝声道,“父皇,儿臣今日带王妃入宫给父皇,祖母请安,不知为何要遭此无端陷害,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陷害?
皇上微眯了眸子,不置可否。
君易宸像是一条疯狗一样,不依不饶,“你敢说你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
沈未凝一直在给他下毒!
却不想,君易寒冷冷地看着他,“前些日子父皇命我剿匪,不想被一群漏网之鱼私下报复,将我掳到山洞意欲谋害,王妃为救我性命,率人解救,身负重伤,这几日我与王妃一直都在府中调养身体,敢问皇兄,有何不对?”
“你撒谎!”
君易宸脱口而出,“你……”
却不料,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君易寒质问道,“皇兄这几日将自己关在府中,连早朝都连日告假,臣弟本以为是皇兄身体抱恙,却没想到皇兄竟然在计划如此诛心之事,当真叫人心寒。”
“明明是你们……”
话到此处,君易宸突然眸光狠狠一闪,止住了话头。
所幸他还残留几分理智,否则的话自己强行掳走沈未凝,又被泄了肾气导致不育的事情,怕是也瞒不住了。
此刻,他喘着粗气跪在地上,低着头,脑中思虑百转千回。
被君易寒严严实实地护在怀里的沈未凝清晰地看见君易宸额角凸起的青筋正一点一点地消了下去,心中不禁咂舌。
这君易宸当真是个人物,就连她混在那毒粉之中的火麻仁竟也没能让他彻底失去理智。
这份心智,着实可怕。
果然,沉默片刻后,君易宸竟然就沉了一口气,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父皇恕罪,是儿臣失态,冤枉了九弟。”
皇上讶异于君易宸的转变,不禁问道,“你可想清楚了?”
君易宸声音变得沉稳起来,“是,如九弟所言,他今日一早便带王妃入宫,父皇与祖母皆是见证,细想来,定是有居心叵测之辈想要挑拨我与九弟的关系。”
这回却换皇上对君易寒生出几分忌惮来。
他的视线在君易宸和君易寒两人身上徘徊片刻,接着朗声吩咐内侍,“去宣太医来。”
他煞有介事地补充道,“让太医来悄悄你脖颈上的伤口,顺便为凝儿开上几副安神的药。”
君易宸和沈未凝同时开口,“谢父皇。”
一旁,一直沉默的太后却是突然开口,“且慢。”
皇上动作一顿,急忙询问,“母后有何吩咐?”
太后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周身的气质不是一朝一夕便养出来的,眼下一张脸沉静威仪,说出的话更是掷地有声,“皇上,太子这般诬陷,闹出这般大的声势,难道皇上就打算就此置之?”
皇上眸光微闪,视线在君易宸的身上轻轻扫过,才问,“母后打算如何处置?”
若是往常,太后是决计不会轻言开口的,但这次不知为什么,她竟十分严厉道,“身为一朝太子,不经查证便妄自疑心自己的同胞兄弟,甚至差点错手杀害寒王妃,难道这还不值得皇上重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