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师长和同学们的窃窃私语,邵焕童呆呆的站在当场,只把拳头都攥出了汗。
释夫子看到他这样,知道他是咽不下这口气。
便给邵焕童台阶下,示意他下去坐好,要上课了。
邵焕童一言不发,突然转身就走。
释老夫子叹口气,见邵焕童不领情,也没有再理他,继续给同学们上课。
第一天的课程授课结束,同学们都知道新来的这位学霸是惹不起的天才。
都道邵焕童的状元梦估计是实现不了了。
还有一个低声笑:“邵焕童也是看不清形势!脑子这么死板做什么?我要是他,我立刻就对不悔青老前辈跪下磕头,敬茶认错。”
“有了老前辈提携,这一辈子还愁什么?”
他把“老前辈”三个字咬得很重,众人便会意的大笑。
自己口口声声称呼的老前辈,结果却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同学。
确实挺憋屈的!
这一切议论时令和陆昀伯都当没听见,两人下了课便直奔岷江酒楼。
因为国子监距离酒楼不远,两人也没有坐马车,就步行过去。
行到中途出了一点小事。
有个流氓从路上窜出来,揪住两人硬说两人偷了他的荷包。
被陆昀伯一通教训打得哭爹喊娘,才说是受邵焕童指使的。
陆昀伯放了那小流氓。
因为急着要去赴蒲宝的约,所以陆昀伯也没穷追到底。
恨恨的啐了一口,道:“格老子的,老子明天就把那姓邵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踢!”
说着到了岷江酒楼。
小伙计将二人毕恭毕敬引到了包厢。
门一开,蒲宝笑盈盈的奔了过来。
“时令哥哥、陆哥哥。”叫得脆生生的。
时令才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伸手就去揉蒲宝的头发。
被陆昀伯恨恨的给隔开了。
蒲宝看陆昀伯脸色黢黑,问陆昀伯怎么了。
陆昀伯咬着牙道:“今天有个不开眼的小贼,居然叫小流氓来找我们麻烦!”
正说着,包厢门就被人砰咚一声给踢开了。
陆昀伯刚才提到的小流氓冲了进来。
他悲愤的指着陆昀伯就叫:“就是他!”
他愤愤的跟他身后的一个男人告状:
“大哥!就是他,就是他打的小弟。”
“满京都谁不知道我是您的人?他还打我,就是在打您的脸!大哥,您替我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在这京城里谁才是老大!”
蒲宝时令和陆昀伯都转过头去看向这个所谓的老大。
来人却是有两个。
一个满脸横肉虎背熊腰,往那儿一杵就是一座铁塔。
但这座铁塔却对着他身后的一个年轻男人毕恭毕敬的,显然后面的年轻男子才是老大。
这男子穿着葡萄青四合云纹直缀,腰间束一根青色的丝绦,五官秀气,有些偏女相。
但纵然相貌秀气,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谁都知道这样的人不好惹。
惹到他,那便是非死即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