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疯了,她真的快疯了!
她很想冲上去按着时令,让他把那些画画好画完整。
人怎么能够这样呢?
做事儿不做到完美,那还不如不做啊!为什么要这样做一半留一半啊!
看着太难受了。
她也知道是这群人的手段,也想闭上眼睛不看,但她又忍不住!
每每闭上眼睛,却又在那刷刷刷的绘画声中睁开来,看他到底在画什么……
那种煎熬,让她五内俱焚。
这群人没打她没骂她,却让她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还不如干脆把她扔油锅里炸了呢!
好容易画完了,假念宝松了一口气,只觉像上了一遍满清十大酷刑,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然后,这群讨厌的古代人……他们又上了饭菜,当她面吃吃喝喝。
蒲宝她们吃饭当然也不是光为了馋这假念宝。
他们故意拿一长一短的筷子吃饭、故意把菜掉桌子上、掉桌子上也不擦干净,随便掉转筷子扒拉一下,又拿这双筷子吃饭……
吃完饭杯盘狼藉,宫女太监们又不好好收拾,弄得这儿那儿的都不干净……
最后,时令画了一幅人物画。
是根据念宝的描述画出来的,和假念宝原本的相貌有八分相似。
到这里,假念宝的神经基本上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看到自己和自己原先神似的画作,她紧咬着牙,努力调节着自己的情绪,努力告诫自己不能认输,认输她就完了。
就见时令画好画,和蒲宝一人执了画纸的一个角,要把这幅画贴到纸板上去。
然后不出意外,蒲宝手一松,那画就贴歪了……
假念宝脑子里那根神经“嘣”的一声终于断了。
她尖叫着:“你们把它贴端正啊!啊啊!”
终于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答应离开
:“我走!你们太恐怖了!”
她也不要什么伟大事业了!她只想离开这群可恶又恐怖的人!
这个吃人的皇宫她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
蒲宝放出吞魇兽,趁这个后世人睡觉之时,将灵魂从她睡梦中剥离。
念宝终于恢复了正常。
霍知知见女儿无恙了,松了一口气,转而就抓着时令问那个她惦念了很久的八卦。
“你讲的那个庄稼汉子和商人的故事有后续吗?那人是留在哪边呢?继续种庄稼还是回去经商?”
时令答:“他是庄稼汉的身躯商人的灵魂,就两边都认,两边的父母也都一起养。”
还是有些遗憾:“不过,庄稼汉的那个妻子受不了他妻妾成群,所以与他和离了。”
霍知知听完八卦,心满意足,哦了一声:“那倒是个有志气的。”
就趁此机会敲打时令:“你看看,一个庄稼汉的妻子都不能容忍丈夫妻妾成群,要是以后你敢这么对我们小宝……”
时令又好笑又无奈:“那请问岳母大人什么时候允婚?”
心里暗暗吐槽:
他对蒲宝的心意自然是天日可表,可是你们这对父母也得拿出点诚意出来啊。
照这样拖下去,他还想什么妻妾成群?恐怕拖到七老八十都还娶不上媳妇儿呢!
霍知知就咳了一声,看向了丈夫。
狡猾的皇帝陛下也咳了一声:“那个,麻烦还没解决完呢!”
他嘿嘿奸笑着,那笑容怎么看都有鬼,仿佛拿着一根胡萝卜吊在驴头前面,晃啊晃,荡啊荡,就是不给驴子吃!
时令无奈:“那敢问,还有何麻烦?”
裴以泽:“远的不说,就说黑魔王。”
“他还没被捉住呢!”
裴以泽手里那根胡萝卜舞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道理那是讲得杠杠的:
“他祸害百姓咱们就不说了,但说你这头!”
“要是你和小宝成亲,拜堂拜到一半那黑魔王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捣乱,那多扫兴啊!”
“还不如大家先把他解决了,再来说成亲的事情!”
“一劳永逸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