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太后的亲生女儿宁阳公主面前,她什么也不是,太后也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包括太后把她嫁给宗云蒙,也不过是希望她能够替太后监视宗云蒙。
可是,她真的喜欢宗云蒙啊!
遇到宗云蒙,她以为自己遇到了爱情,以为他可以托付终身,却不曾想,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她告诉自己,不喜欢也就算了,只要能够嫁入宗王府,她便一生无忧。
可没想到,连这个心愿也落空。
她不但没嫁入宗王府,还成了谋害宗王妃的人。
秋甸公主抹了一把眼泪,抬眸看向商夏:“那什么靠得住?”
“自己。”商夏言简意赅地回道。
秋甸公主却笑了,笑容夸张而讽刺:“商夏,不是每个人都是你。”
如果人人都能够有商夏的本事,那便也不用担心怎么活下去的问题了。
商夏神色清冷,淡淡道:“我也不会跟每个人都指点迷津。”
秋甸公主神色疑惑看向商夏,所以,商夏是来指点她的?
秋甸公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商夏目光清亮地看着秋甸公主,开口说道:“秋甸公主,你所图是什么?你是想自己的后半生有个保障,还是拥有一份爱情,还是想借助什么复国?还是什么?人活着,总有一个目的,庸庸碌碌平平淡淡也好,轰轰烈烈惊天动地也好,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秋甸公主没回答商夏的问题,只是微微一笑道:“商夏,我明白宗云蒙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商夏并不谦逊地说:“独立的人很难不被人喜欢,因为他是大树,可乘凉,亦可并肩,而地上的野草则很难被人珍惜,因为遍地都是。”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啊!”秋甸公主看着商夏冷笑,“你想说自己是参天的大树,而我则是地上随风飘摇的野草?”
商夏坐在椅子上。听了秋甸公主这有些急的话,神色丝毫不动。
她淡定得就如一尊佛,冷眼看着这世间万事万物。
等秋甸公主笑完了,眉头拧起来,商夏才缓缓开口:“我想说,你和宗云蒙之间是不可能的,因为他需要的是一个与他并肩的女人,而你只想做一棵菟丝草,永远攀附于他。”
秋甸公主听了这话,心中颇有些震惊,商夏真是一言就点明了她内心的想法。
的确,她一直想依靠宗云蒙。
但她绝不会承认。
秋甸公主继续冷笑:“就你和他可能呗?商夏,你是这意思吗?”
“当然不是,其他女人和宗云蒙之间可不可能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和他是不可能的。”商夏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连带着秋甸公主也理智了许多。
她默了一会儿,擦干脸上残留的眼泪,抬眸看着商夏。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