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商晴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挥起袖子将眼角泪水擦干,刚擦完,眼里泪水又流了出来,她再次挥起手,狠狠擦掉眼泪,一次又一次,鼻子通红,眼睛通红……
院子里寒风呼啸,商晴浑身瑟瑟发抖,仰着一张倔强的小脸,就那么看着商夏,好像看着一尊铁血冷面的神。
“长姐,我可以……”
“长姐,我要学武。”
“长姐,我要上战场。”
商晴呜咽着,颤抖着声儿,又极力忍住情绪,不住地重复着诸如此类的话。
“行!”商夏终于松口了,她抬眸看着面前好似随时都会哭晕过去的女子,“那就给你一个机会。”
商晴有些木然地抬起头,长姐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从现在就开始,给我站军姿,你若是能坚持站三个时辰,我就准许你从军。”商夏神色冰冷,不带感情地说道。
商晴咬了咬嘴唇,挪动脚步,在院子里双腿并拢地站定。
商夏看了一眼她的站姿,手一巴掌拍在她姿势不对的手上,声音冷厉:“五指并拢,手掌紧贴大腿,腰背挺直,头抬起来,平视前方。”
商夏一边说,一边纠正她的动作,此时的商夏并不温柔,还严厉得可怕。
商晴有点想哭,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忍住了。
“就以这个姿势为标准,站满三个时辰军姿便算你通过考核,坚持不了或者晕倒过去,就别怪长姐没给你机会。”
商晴咬咬牙,嘴角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多谢长姐!”
商夏转身回房,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
黄昏时分,宫里来了人,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大宫女,说是太后和陛下吵了起来。
这是太后在新皇亲政之后,第一次和新皇闹得这么难看,商夏问因为何事,那宫女说是因为秋甸公主的婚事。
太后已经吃斋念佛一年时间了,四处宣扬自己已经万事不管,一心修行。
可倘若真是如此,她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就不会频繁出宫了。
如今,因为秋甸公主的婚事,她更是重新拿出太后的威严,要为秋甸公主指婚。
商夏到达长阳宫的时候,听到太后呜呜咽咽地在哭,抬眸一瞥,只见新皇面色黑沉,神色大有不耐。
眼见商夏进门,太后哭声更甚:“陛下,秋甸公主从小在哀家身边长大,哀家视她为亲生女儿,如今她已年有十七,马上就是十八了,大好的年华就这么蹉跎着,婚事却一直没有着落,你不心疼,哀家还心疼呢。如今哀家虽然不掌权了,可为秋甸公主指门婚事的权利,还是有的吧?”
新皇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若不是见太后叫人去叫姐姐,他早就让人把太后“搀扶”出去了。
商夏恭恭敬敬朝着两人行礼,膝盖还未着地,便被新皇拉了起来。
“姐姐快请坐,赐坐。”新皇直接命令,岑非连忙就让人端来椅子。
商夏也不客气,谢了新皇,不急不缓地坐下。
“敢问太后找微臣来,是有何事啊?”商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