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缘君这个时候也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 为什么这个孙氏一直盯着自己？ 她这个时候最应该盯的难道不是李颖吗？ 但是李颖告诉自己的是，孙氏派过去的人甚至都没有三个。 这让凌缘君觉得有些奇怪。 灵素见凌缘君一直坐在院子里发呆，便走了过去，随后问：“小姐，怎么了？” “没事，灵素，你知道老夫人之前在我娘嫁进来的时候做了什么吗？” 灵素怔了一瞬，而后摇摇头道：“那个时候奴婢还没有进相府，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她是在凌缘君生下来没多久之后才进来的。 所以一直都陪着凌缘君长大。 凌缘君也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 凌缘君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 灵素看着凌缘君问：“小姐，您是想知道夫人当时的事情吗？” 凌缘君点了点头，一副十分可惜的样子道：“但是你都不知道，我也找不到当年的人了。” “小姐，有一个。” 听见这话，凌缘君的眼睛亮了一下，而后抬头看着灵素问：“是谁？” “当时奴婢也只是听说的，没有亲眼见过。” “夫人当时嫁进来的时候有一个奶娘，但是那个奶娘在哪里奴婢就不知道了。” “你进来的时候我娘亲身体已经不是很好了对吧？” “是，当时夫人的身子十分弱，像是……” 后面的话灵素就没继续说了，但是凌缘君也知道她的意思。 像是随时要去了一般。 她叹了口气，而后道：“那现在肯定是找不到人了。” 既然当时方晴的身子骨十分瘦弱，灵素又只是听说没有见过。 那么这个奶娘十之八九是被王桂花和孙氏两个人给弄走了。 那么当年肯定发生过什么的，否则她们两个人没有必要这么着急把俺娘给弄走。 灵素看着凌缘君，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那个奶娘的确是已经不知道在何处了。 她也一直都只是听说过。 当年那些下人见到方晴的那个样子，都觉得十分心疼，甚至一直说一句话。 “若是奶娘在就好了。” 到底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便是灵素不知道的了。 她当时只是刚进来，被分配到方晴的院子里。 当时她的院子里很多都是孙氏和王桂花她们的眼线，一个方晴的自己忍都没有。 当时灵素只是一个孩子，所有人都见她手脚麻利，把所有事情都扔给她做，而他们则是站在一边聊天说话。 所以当时她才会听到这样的一句话。 只是她那个时候生性游戏胆小，不太敢跟人打交道，所以也就没去问那个奶娘到底是谁。 只是偶尔一个好心的侍女给她带了点吃的，看着她感慨。 “若是奶娘还在，你也就不用跟在这边受苦了。” 奶娘到底是谁？ 灵素一直都觉得这个奶娘定然是十分厉害的，因为她竟然可以让人在这个相府里面不受苦。 定然是十分厉害的人物。 凌缘君看着灵素一副十分怀念的模样，对以往是更加好奇了。 所以她决定去问问王桂花。 比起问孙氏，还不如问王桂花。 毕竟王桂花这个女人，自己只要武力威胁一下就可以了。 孙氏不一样，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要是被放出去，那么她日后可就真的完了。 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是不会说的。 灵素看着凌缘君，便看见她眼睛都是亮亮的，像是在想什么坏点子一样。 “小姐，您想做什么？” 灵素觉得自己或许是知道凌缘君要做什么的了。 凌缘君看着灵素，而后抬了抬下巴道：“没事，你站在一边看着就是了。” 王桂花这个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不安，但是又不知道这个源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她还在和王嬷嬷说着要如何对付李颖呢。 “姨娘，大小姐来了。” 萍成走了进来，声音都有些哆嗦。 王桂花听到这句话，也是哆嗦了一下，而后给王嬷嬷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对着萍成道：“那就让大小姐快点进来。” 凌缘君很快走了进来，看着王桂花，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而后对着王桂花道：“姨娘，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王桂花看着凌缘君，而后抿了抿唇问：“你要做什么？” 凌缘君抬了抬下巴，也没都兜兜转转：“我要知道当年跟着我娘的那个奶娘去了哪里？” 听到这句话，王桂花怔了一下。 她都已经特别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为什么凌缘君会突然知道奶娘的存在？ “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桂花看着凌缘君，眼里带着几分不解和冷意。 凌缘君眨了眨眼睛，而后道：“你管我做什么，说你知道的就是了。” 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求人态度的。 偏偏王桂花还一个不字都不能说，只是看着凌缘君，而后偏头道：“我不知道，你娘的奶娘问我做什么？” “就是因为我不清楚，所以才要好好问问姨娘，您说是吧？” 是个屁。 王桂花险些没有忍住想直接骂她。 但是最后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没有说出口了。 “这件事情姨娘不知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的话，倒是可以问问母亲。” 又开始踢皮球了。 凌缘君有些失望地摇摇头道：“姨娘，若是我把今日这些话都告诉祖母，您猜祖母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样？定然是觉得她就是找麻烦的。 王桂花气都要气死了，偏偏又拿凌缘君没有办法，最后也只是看着凌缘君道：“那你又怎么会知道奶娘的存在？” 凌缘君的神情渐渐变得有些冷意：“我说了，你回答你的，别想问我什么。” 王桂花见凌缘君这般，有些害怕了，咽了口口水，而后点头道：“我知道了，但是那个奶娘的事情我知道的真的不多，当时我进来的时候那个奶娘也已经走了，我只是听说过一点。” “走了？” 凌缘君的眉头皱了起来，倒是没有想到竟然连王桂花都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