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辛苦您来一趟,不知她的手、”
“唉!她的手能好起来,只不过是不影响寻常的琐碎之事,要刺绣,拿重物怕是不能了。好了之后也会有手抖之症,要仔细调养了!”太医叹息一声走了,在宫中,宫女再也不能做活便是最大的悲哀。
珍珠捏紧了手,总有一天,这仇她们会报回来的。
……
嘉嫔听了长孙震的口谕,险些晕了过去,刚解了禁足,又要关在寝宫里头面壁思过,她堂堂一个嫔妃,竟还比不上一个贱蹄子。
“凭什么?皇上这是要下了本宫的脸面吗,啊?因为一个宫女,一个贱蹄子被皇上责罚,这是满宫里告诉本宫还不如一个宫女吗?”嘉嫔气极,见了什么就摔,连房柱上的帘子也被扯了下来,满地的狼藉。
“主子,皇上定不是这个意思。”可心颤颤巍巍的,听嘉嫔被面壁思过时,心中有一阵的失落,嘉嫔不能出去,意味着她也不能出去了,本以为跟着嘉嫔能过得更好,没想到,禁足完了又是禁足。
“什么不是这个意思?那个贱人,都要死了,皇上还护着她的宫女,到底本宫是他的枕边人,还是那个小蹄子。”嘉嫔瞪着可心,眼里遍布血丝,面目扭曲,看上去有些吓人。
“主子,慎言啊!”听着嘉嫔口不择言的,可心想捂住她的嘴却又不敢。
“本宫害怕什么?如今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本宫无所畏惧。现在本宫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哈哈……”
入夜,长孙千文将凌峰叫了过来,面上有些冰寒之色。
“王爷!”凌峰半跪下抱拳行礼,长孙千文听了,并未理会,径自看着影长孙传来的消息。凌峰觉得房中气氛有些不对,长孙千文不吱声,他便不敢起身。
“凌峰,你跟了本王多久了?”突然,长孙千文有此一问,凌峰听了,心中警铃大作。
“从王爷救了属下起,至今已有十余年了!”凌峰如实答到。
“是啊,这么久了,比王府里头伺候本王的下人时间还要长,久到都能自作主张,替本王拿决定了!”长孙千文嘴角微微上扬,眼里的寒光迸出,直射向凌峰。
“王爷恕罪,属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凌峰知道瞒不过了,只得实话实说,若不然,只会被长孙千文赶走了。
“为了本王?本王难道还要感谢你不成?”长孙千文一把将兵书扔了出去。
“王爷一直不忍心对那个女人下手,而皇上也一直会因为那个女人而猜忌王爷!属下只得替王爷除了她!”
“难道你除了她皇帝就不猜忌本王了?本王何需要一个女人来保自己的地位?”长孙千文怒了,他没想到下毒的人竟是他。
“属下知罪,若是再来一次,属下依旧会除了她!”凌峰不知悔改,他对萧冷玉的恨意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为了自己的主子,他愿意做任何事。
以至于后来萧冷玉与长孙千文成了亲,凌峰自闭了好些时候,不敢面对她,谁也不曾想过自己差点害死的女人会成为未来的主母。
“罢了,你不必多言,明日你就不必跟着本王了,让凌肃跟着就行!”长孙千文轻叹一声道。
“王爷,属下错了,求王爷不要赶属下走!”凌峰听了,顿时心凉了半截,长孙千文竟然因为一个女子就不让他在身边伺候了。
“你不必多言了,本王决心已定!”长孙千文摆了摆手,让他出去了。
凌峰还想再说,他身后的凌肃走到他跟前儿,摇了摇头。
“走吧!”
凌峰无奈,只得出去了,而长孙千文揉着眉心,想着那人现在的处境,乱了心思。
“你明知道王爷的脾性,还私自这样做,王爷这样罚你算是轻的了,你也就当做去营里练练,没准儿哪日王爷就让你回来了!”凌肃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心中一阵惋惜,不知他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