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与亦心急得团团转,眼珠子一转,珍珠想出了个法子,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的衣裳脱个干干净净的,上了床榻将萧冷玉抱着,眼看着过了初萧,现在正是热的时候,珍珠顶着几重的丝被,汗水如流水,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滴,亦心在一旁瞧着,眼里闪着泪珠子,一边为珍珠擦着汗。
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到了天亮,萧冷玉的高热终是退了下去,在梦中,冷冷热热的翻过了几冬几萧,甚是难受。
珍珠小心翼翼的将丝被掀开,打了热水来,替萧冷玉擦了身子,又换了已经有了味儿的中衣,才让亦心去请了太医来。
翊云宫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好像心有灵犀似的,篱王府也不得安宁。
就在篱王将将入睡之时,大批的刺客涌入了王府,门房值夜的人被悄无声息灭了口,等刺客摸进长孙千文的住处时,长孙千文才猛地醒过来,一股冷风扑面,翻身将丝被拉起来才堪堪躲过了一击。
眼见着刺客又一剑刺过来,长孙千文躲不及,右手一伸将烛台拿在手上挡着,左手将枕头扔了过去,刺客看着迎面过来的不明物体,闪身躲了一下。
长孙千文趁这个时候,将佩剑抽了出来,与刺客正面剑锋打了起来,几十招过手下来,长孙千文的体力渐渐不支,刺客的攻势愈发凌厉,看样子,就是凌肃与凌峰加起来,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分了下神,长孙千文腰间就被刺了一下,血如柱的留了出来,刺客飞身一脚,将长孙千文踢落在了地上,吃痛间挣扎不起来。
刺客见状,想一剑过去,幸而凌肃与凌峰赶来,将好挡在了长孙千文前头,刺客一招没得手,又发攻势,凌肃与凌峰抽身与刺客打斗了起来,外头两方的人也打得难舍难分,一时间,篱王府乱做了一团。
所有的下人都听到了动静,躲在房中不敢出来,沈沐颜睡得正熟,听见外面很是吵闹,披了件衣裳,慢慢的摸到了前头去,看见满地的血流,刀光剑影,吓的惊叫一声,霎时又捂住了自己的嘴,躲在了一旁去,仔细的看着。
刺客慢慢的落了下风,飞身就往外头去,上了屋顶,凌峰与凌肃紧跟上去,管家不知何时进来,见长孙千文的惨状,赶紧命了人去找府医来。
下人不敢出去,只得走了后门将府医领了回来,腰间的伤势虽不严重,可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府医只得先将血止住了。
王府的府兵不多,附近的官宦人家听了动静,赶紧调了府兵过来相助,刺客眼见着人越来越多,一一的逃了,只有少数的,被抓了起来。
这时候,凌峰与凌肃也赶了回来,见府中的乱象,对视一眼,长孙千文已经包扎了伤口,坐在正厅中间,主持大局,让那些府兵都回去了。
“诸位,劳烦带句话回去,今日诸位相助,王爷很是感激,不过府中现下乱做一团,带明日,小的自会带了礼物上各位大人府上一一答谢!”凌肃看着院子里头的人道。
“凌大人客气了,这都是小的们应该做的,王爷可是南朝的战神,出了如此大的事儿,我家大人相助是应该的,不必言谢,这就回去复命了!”一个侍长孙模样的人道,状似领头,与旁的府兵穿着也不一样。
凌峰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管家将他们一一的送了出去。
……
今早上朝时,篱王让人替上了折子,说是昨夜遇刺,受了伤,暂时不能上朝,要在王府养些时日。
长孙震面上不言,心中早已经起了万层波浪,除了他还有人将长孙千文视作眼中钉,要出动如此多的人杀他灭口?难道是外邦的人?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而昨夜听到动静的大人却是不惊讶了。
“皇上,昨夜篱王府可谓是动静之大,微臣离了那么些远也能听到动静,想必来得刺客可是不少!”
“李德盛,下了朝让人将国库里头的上好的药材都送些过去,你去瞧瞧篱王,到底如何了,刺客抓着没?”
“是!”李德盛阖下眼睛,皇上的心思他了太明白了,送药材是假,打探消息才是真!
长孙千文还歇着,便听管家说是李德盛来了,送了不少药材过来,长孙千文立刻就叫了人为他更衣,刚梳洗完,李德盛便到了他住处外头,皇帝身边的红人,无人敢拦着。
“王爷,皇上让奴才送了好些上好的药材来!”李德盛轻声道,这长孙千文可不是好惹的主。
“进来吧!”
长孙千文端坐在太师椅上,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泛干,一看便是受了上之人,李德盛眼珠子一转,赶紧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