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城中粮食有限,我们家虽然是有一些粮食,可这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这么给你拿过来有些不妥吧?”
时夫人瞬间就发火了,“你是时家的女儿,如今时家有危难,叫你拿上一些粮食来,你怎么还拖拖拉拉的?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们时家衰败,你才心满意足?我告诉你,你现在在周家脚跟不稳,时家到底是你的娘家,若是我们时家倒台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其实时瑾很明白是夫人的意思,一个强大的娘家确实是能帮助自己很多事情,比如说自己若是在周家被欺负了,那么时家可以帮自己出头……
可实际上呢,不管她在周家过得怎么样,时家对他是充耳不闻,若是不然的话自己在周家大房那般欺,周母甚至是不断的羞辱自己的时候,时家就不应该袖手旁观。
而今时夫人又拿着这件事情来给自己这般说话,时瑾的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
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母亲说的是,我以后去咱以后确确实是的依靠时家,可是就目前而言,我在周家过得好好的,也不需要时家帮忙,所以这粮食确实是不能白白的给时家,毕竟这粮食又不是我挣来的,再怎么我也得跟着周衍盛说上一句不是?”
时夫人面色发白,时老爷却道,“那你看咱们只要你有多少粮食,你先给爹爹拿上一些,回头算算多少多少银子,到时候再补给你。”
时瑾又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时富莱虽然是个商人,有些时候言而有信,可是十分的狡猾,压根就不可靠。
“爹爹,咱们说是做生意的话,自然都是真金白银绝不拖欠,所以你想要粮食的话,还是还是得把银子交出来。”
时富莱跟时夫人没有没有想到时劲这么绝情。
时富莱倒也还好,知道时瑾的心中症结所在,时夫人就当场发怒,“你到底是不是时家的女儿,你知不知道时家因为上一次补那个窟窿已经填了十万两银子进去,前段时间我们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好过一点,你如今又要问我们要银子,你这是想把时家给逼上绝路吗?”
“母亲说笑了,时家去补上窟窿,难不成是我的错不成?当初我还特意提醒了爹爹,阿姐不可靠,可是谁能想到……你们不相信我,就吃了这么大的亏。”
“咱不过是在商言商,现在不说情只说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我的原则,你要是拿不上银子的话,我暂时没有粮食。不过母亲也说的对,我是说到底也是时家人,凭着对时家对我的恩情……这样子吧,我拿上二十斤粮食也算是报了时家的恩情,这些都不算银子。”
时夫人听见这句话气的面色发抖,当下便拍了桌子,“时瑾,不要太过分,二十两银子,你这是想要打发叫花子吗?”
时瑾也恼怒,当下便翻了脸,“我这就过分了,我到底还是还拿了粮食出来,当初我出嫁的时候母亲是怎么对我的,难道你忘了吗?这段时间我在周家过的日子如何,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之前的时候对我不闻不问,如今出了灾情倒是想着问我来要粮食,你们这般明目张胆,心中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几句话下来,时富莱便面色愧疚,时夫人却面色发紧。
“你们可知道我在周家到底到底谁是当家做主的,你们张口便问我要粮食,还要赊账,我若是不在周家当家做主,你们开口向我要以粮食的时候,你们可是有考虑过我的难处?”
一系列的话说出来,让时夫人跟时老爷当场便闭了嘴。
时富莱心生愧疚,时夫人面色只是依旧发紧。
时富莱一想到时瑾说的这些事情,心中不由得难过,经过这些事情他也算是彻底明白自己这个女儿的不容易。
“阿瑾说得是,可是爹爹经过上次的事情,家中确实已经没有什么银子,不过你放心爹爹一定不会赊欠你的,你只要屋里的东西你看得上,你想要什么就拿走什么,就当做是粮食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