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尾这边正在酣战,忽而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浇了一头一脸。
“怎么可能,戟需认主,且认主后操纵者要能调动戟至少百分之六十的灵力,才有可能完成戳云落雨,这个小情幻之灵怎么可能做到。”
无尾抬面,自她双瞳中央径直向上射出一道光,刺穿飘来洒雨的云雾,陡然绽出一抹阴笑。
接着她头颅复位,秉着一副看好戏的嘲弄表情,回转过头,目光流连在阿玉身上。
“喂喂喂。”楮君见阿玉也望着无尾,阿玉目光甚至是整个人都似石化,楮君连挥好几下手,到后来连唤声也变得有些急切。
阿玉视楮君为情敌,对于她的这连声呼唤自然也有了别样的理解。
好个嚣张的情敌,竟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这喂喂喂的是在唤谁呢。
然阿玉并没有把这段心声转化作文字,楮君已经急切地抓住她的手臂,也不理会阿玉瞳中始终抱有敌视的厉芒,她指着无尾:“你看她!她好像不是你的那个挚友。”
阿玉闻言敛起醋劲,她也发现了无尾的异常,但她无法接受无尾根本没有复生的事实。
无尾曾陪伴她千万年,这样的情感,就算无尾往她心上扎刀子,她都期望无尾活着。
这一刻阿玉的脑海中闪过无数选择分支,楮君无法体会阿玉此刻经历的是怎样的剧烈挣扎,她还在不合时宜地催促:“她不是你的那个挚友!是邪灵!你还不动手吗?”
动手,真的要动手吗?
会不会无尾就存在于那具躯体内,等待着那邪灵战败或者自己的神智占据那具身体的控制权后,再度苏醒过来呢?
万一无尾和那个邪灵是同命连枝,现在动手岂不是等同亲手杀了无尾!
不对劲,楮君为何自己不动手,这一定是个陷阱。
这无关是不是情敌的关系,经过阿初的“背叛”,阿玉再不会去相信旁人,旁人对她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是说的每一句提及她的话,阿玉都会仔细思量透彻分析。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要是能像你一样自如驱使四肢,我就自己上了。”
楮君语毕,舞了舞自己柔弱无骨的双臂,她的双臂就似两段水袖,根本没有一丁点儿骨架支撑。
“这倒是个很好的理由。”阿玉在心底嗤笑一声。
无所谓,这个楮君的灵力并不在她之上,只消楮君不在背后使坏,她有信心至少可以同无尾打个平手。
她有玉戟,还有战神将军的赋予她的力量,甚至还有不甘输于楮君这个情敌的傲气。
“不过我可以放松给你战胜她的小奥秘……”
阿玉哪有心思听她说这许多,再蓄力完成后,阿玉双手“抱”紧沉重的玉戟,陡然似一道惊鸿霹雳直接迸发出去。
“喂喂喂,记住我的话!”楮君还在原地喊着,她就料到阿玉没有听进她的提示,急得跳脚,最后还是纵身一跃,追着阿玉而去。
可楮君四肢无骨,她的身躯轻若鸿毛,跟本没办法似正常形体的生灵一样御风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