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一劳永逸地解决。
柳兰荪摸着下巴思索,“林建木是怎么知道我要用云母来做衣裳。”
白景慧满脸庆幸道:“幸好柳夫人你没有用云母,不然还真着了他的道。”
不过是恰巧,云母不管怎么弄,都没有办法弄得完全不扎人,而且太过脆了,一不小心就会像那男子手中的衣裙一样,划伤人。
所以她退而求其次,把珍珠切成薄片,绣在衣裳上,虽然会比云母厚一点,但边缘光滑,质地也差不多。
“了不起,我去趟林家,找林家家主说说理,各家都在州府竞争,各有输赢,但是没有说用这种肮脏手段的。”白景慧愤愤。
“不必了。”柳兰荪无奈摇摇头,若是林家家主真的舍得罚他的孩子,就不会养出这种无法无天的性子。
她垂着眼,手里摩挲着一批批的布料。
现在杂事繁多,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等店铺生意稳定下来,她就去找林建木好好聊聊。
傍晚,衣铺关了门,所有的伙计和柳兰荪、白景慧二人,围着账房先生,盯着他的算盘拨弄得飞起。
众人屏住呼吸,烛光爆了一下,账房先生终于把今日的营收算出来了。
“东家,今日一共售出二十三套衣裙,收入二千五百二十两银子。”
柳兰荪眼中迸射出亮光,一千五百多的银子!
“除去衣料成本,店铺一日租金和我们的薪水等等,利润为六百五十两银子。”
柳兰荪飞速算着,一日就纯收入六百五十百两银子,就算除去前期的开销,这也算多的。
毕竟这第一批她用了珍珠绣的,成本价高,买的人不多。
她暗暗计划着,等到景兰衣铺的名声打出去了,她再分层次设计,薄利多销。
“柳大老板!”白景慧的嗓门大了一些,这才把走神的柳兰荪唤回来。
“怎么了?”
白景慧笑笑,调侃道:“柳大老板这是兴奋过头了吧,都听不见我的话了。”
柳兰荪也不掩饰,说道:“太高兴了,对了,今日你们都辛苦了,每一个都发十两银子赏钱,给我们开业讨个彩头。”
店里的伙计帮工绣娘愣了愣,然后发出欢呼,纷纷围着账房先生去了。
柳兰荪见了极有干劲的众人,欣慰和白景慧离开了。
走出店铺,街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了。
正准备上马车时,柳兰荪看到隔了一条的对面面馆前,几辆大牛车停着,进进出出的人正在往车上搬着东西。
她让车夫等着,好奇地过去问了问,“老板,你们这是?”
她之前就考察过,这是一家经营了十几年的面馆,在州府的名气很大,每到饭店,都是座无虚席。
所以柳兰荪才会把店面设计成这样,让来吃面的人能注意到她们衣铺。
“哎,老了,干不动了,要回老家了。”面馆的老板笑呵呵地说道。
柳兰荪打量着老板,不过三四十岁,正值壮年,而且听说他是子承父业,都在这里做了几十年,没必要离开吧。
她和善地笑了笑,小声问道:“老板,你是不是发财了,才不干的呀?”
老板一愣,满脸的喜悦藏不住,也小声回答:“是啊,不知道林家怎么看上我这铺子,给了高价,我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