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痛了?”齐昭没好气地说道。
“这不能怪我。”柳兰荪瘪瘪嘴,当时的情况那么紧急,她也没多想。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店铺怎么会起火?”
柳兰荪摇摇头,仓库里面存放着布料,所以店铺都是夜间就关门,从不点灯。
更别说后院了,所有的吃食都是买回来的,根本不会在店里面生火的。
“那火,是从屋里面燃起来的。”柳兰荪回忆道,那时候她和绣娘们一起,把成衣放起来,然后关的门,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会起火的东西。
所以,她猜测道:“是有人故意放的火。”
“谁?”齐昭目中寒霜一片,“林建木?”
柳兰荪想了想,感觉不太对,那群向她砸石头的小孩子,明显是受雇佣而来。
不是她小心眼,那林建木有这个脑子吗?
他有这个脑子想到放火烧她的仓库,也不可能做的那么利落,那么精准地烧掉了她新买回来的布料。
“不太像。”柳兰荪琢磨着,但好似又只有那个林建木干得出来这种事了。
只有他会在这件事里得利。
“你好好休息吧。”齐昭给柳兰荪盖上被子,就出门了。
他直接去找了八王爷,恭敬说道:“林家的大少爷,先是因为输钱而想害死我夫人,然后又因为与我夫人相争衣铺生意,放火烧了我夫人的衣铺,齐昭不能继续坐视不理了。”
“你待如何?”
“这几日,我与诸位同僚闲谈,又让手下的人四处打听,问出了些成年旧事,如今光鲜亮丽的林家,可不像表面的那样清朗。”
这几日,齐昭可没闲着,自从听说了林建木所作所为,就四处打听林家的往事,这还真的让他打听出一些门道。
原来这州府城中,景家、阳家、韦家三家独大,林家和诸多小世家分着一些汤汤水水。
而如今就连出了府长的阳家,都没落了,在这城中商业版图一点点被林家蚕食了。
景家好一点,因为有景老太太镇场子,还能与林家分庭抗争。
而韦家直接因为一些事情,家主入狱,后来被判了死刑,韦家其它人也回去安州鹤山镇的老家去了,再也没有在州府经营的心思了。
“哼,林家嘛,现任家主是个心够狠的角,还是只尾巴滑溜的老狐狸。”
八王爷看着一院子逐渐枯黄的树叶,叹道:“本王也略有耳闻,只是他表面功夫做得极好,确实让人捉不住把柄。”
“雁过有痕,林家到今日的地位,不可能毫无破绽。”齐昭语气决绝。
八王爷目光复杂地落在齐昭身上,说道:“你能在林家身上咬下来一块肉吗?”
“齐昭愿意一试。”
八王爷继续看向萧索的风景,叹道:“林家这几年为了排挤其它世家,做了不少恶心事,本王敲打了许多次,他竟装作无辜。”
他摇摇头,那老狐狸,每回解释都是其他世家自己经营不善,与他无关。
哪可能每回都那么巧,与林家生意有竞争的店铺,都接二连三地出事了。
而且当林家风头正旺时,就摆出一副和平竞争的模样,与景家又是联姻,又是共同合作,迷惑众人视线。
他倒是看得透,只是不便插手,让林章栋来王府读书,也是为了掣肘一下林家家主。
但却没有任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