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嘴唇紧紧抿着,要不是镇长把所有刑具都撤了下去,他还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对他们三个动刑。
镇长没等来木架上的三人的回应,他也不慌不乱,叫人又搬来两张椅子。
“齐队长、薛队长,你们也累了,坐下歇歇吧,反正呢,我们的时间多得是,他们三个要想继续挣扎,那就随他们吧。”
鹤山镇镇长之前是任职刑管的,见多了犯人,知道有些穷凶恶极的罪人,用刑作用不大,只能靠心理战,慢慢套出话来。
他又叫人送来了一些点心,“齐队长,你之前没来过我们鹤山镇吧,这些都是我们当地的特色,你尝尝?”
说真的,齐昭并没有胃口,但是也隐约猜出来了,镇长是想消磨那三个罪人的耐性。
不打也不骂,也就这么晾着,一步步突破犯人的心理防线。
齐昭咀嚼了几口,如同牛嚼牡丹,根本不管心味道,余光一直注视着那三人。
他们完全没有在乎镇长的所作所为,只是在拼命扭动,似乎全身都很难受。
心里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浓。
齐昭侧头小声说了一句,“他们不对劲,像是.中邪了?”
正常人被捉来,都是很不甘心,要么想办法求饶,要么宁死不屈。
像他们这样,无意义地挣扎,完全不管周围情况的状态,很不合常理。
“有一点。”镇长也有点捉摸不透,他审过那么多犯人,确实没有这个模样的。
牢房里,阵阵铁链撞击的“哐哐哐”声。
那三人丝毫不在意能不能挣脱,反而倒像是想把自己给整伤一般。
“去请医师。”
很快,一个医师过来,逐一检查了三人。
医师摸着自己的胡子,眼神迷茫,皱着眉头。
“奇怪,他们这是中什么毒了吧。”
此言一出,一屋子人的神色各异。
齐昭难以置信,那些追兵各个孔武有力,哪像是中毒。
医师又凑近了一点,那个脸上带着一道横疤的人,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竟然不顾脖子上的铁链扯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往前伸着头。
他嘴巴“咔咔”,不断向前咬着虚空。
众人盯着着诡异一幕。
直到横疤脸自己把自己弄得窒息,昏了过去。
“他,这是。”薛子石一个诡异的猜想浮现,“他不会是想咬医师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医师连忙后退一步,嘴里呢喃着,“这是中毒引发的脑子坏掉了啊。”
“老夫没见过这种情况,但是听说过,东南异域有些草药,就会致人疯狂,不断地去残害活物。”
说起这个,薛子石想到见到这些人的时候,那诡异的场景。
“我找到那两个小士兵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但是这些人还在不断往小士兵身上砍。”
所以阿奇和阿顺才会是那副惨烈模样。
“他们当时有十来个人,我这一支小队也只有十来人,不敢贸然出来,躲在一旁。”
薛子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奇怪的是,他们不一会,就开始自相残杀了,杀到只剩三人时,我们动手,将他们制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