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竹顺势一脚将门给踹上,抓着李婆子的胳膊,咔嚓两下就给卸掉了。
李婆子冷汗大颗大颗地往下落,眼神阴沉沉的,“你得罪了我,就相当于得罪了平阳县主,我劝你最好识趣一点,现在就跪下来磕头认罪,赶紧离开。”
“我看你到现在都没有认清楚局势。”顾玉竹将她推倒在地,走到了床边,“一个仆人,竟然敢对自己的主子下手,你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自己挥霍的。”
她随手翻开了文乐公主的眼皮,又看了看对方的口腔,脖子,四肢,这才从衣袖里面掏出了一卷金针,取了三根,迅速地刺了下去。
掺杂着内家功夫的金针刺进穴道,嗡嗡颤抖。
僧人也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心头被不安所占据,又想到自己打不过顾玉竹,捂着胸口想要赶紧溜之大吉。
但顾玉竹后脑勺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冷冷道:“你若是敢打开门,我向你保证,现在你就会人头落地。”
声音不疾不徐,却让人不寒而栗。
僧人背上被冷汗所打湿,僵直在原地,脚下就跟生了根一样,怎么也迈不开那一步了。
他怕死。
很快,躺在床上的文乐公主缓缓睁开了眼皮。
她刚开始眼神还有些涣散,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但逐渐就变得清明起来,看到顾玉竹时还十分诧异,“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又伸手捂着自己的头,“我的头怎会这般痛?”
可有一道声音却越过了顾玉竹,失声痛哭:“公主殿下,您可总算是醒了,这女人狼子野心,蓄意报复,所以冲了进来,竟然想要对公主殿下您痛下杀手,若非是我和这位师父拼死阻止,只怕公主殿下您现在……”
文乐公主在顾玉竹的搀扶之下坐直了身体,眼见着她从自己的身上收回了三根金针,心里面对着婆子说的话并不全然相信。
她温柔的目光落在顾玉竹的身上,“真的如她说的那样吗?”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地就觉得真相并非如此。
婆子喉咙一堵,心中愤愤不平。
公主殿下怎么回事。
“不过是恶人先告状罢了。”顾玉竹语气云淡风轻,“殿下可是觉得现在头疼欲裂?”
文乐公主手扶着额头,“确实疼得厉害,奇怪……”
她喃喃自语,明明刚才她并没有想睡觉,但醒来却在床上。
“因为殿下您身中迷药,是被我强人唤醒,身体中还残留着药性,自然觉得头疼欲裂。”顾玉竹将三根金针单独放在一个小布袋子里面,重新揣回了衣袖。
“中药?”文乐公主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至极。
她目光瞬间射向了李婆子。
每个月,她去往长明殿点了灯之后,别人会特意来这边禅房坐坐,她还记得,自己本没有想睡觉,之所以困倦至极,是因为喝了李婆子递过来的一碗茶。
现在这房间里面闹得这么大,她身边的下人却不在,很难不让人怀疑。
李婆子急得双目通红,差点咬了舌尖,“公主殿下,这女人都是胡言乱语的,我瞧着分明是她使了手段,老奴是对您,对县主忠心耿耿,您怎么能够相信一个外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