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刚穿越那次。
“发得了声吗?”
摇头。
辛玄海醉人的桃花眼一挑,总结:“倒也不是残疾,只是淤了血在脑中,化了就好。”他打开扇子摆了摆,眼里闪着精光。
门被打开,云寒天看着辛玄海手持一张纸站在门口,辛玄海“奸笑”:“去买药。”
云寒天接过,都是些上好的名贵药材:“这些就够了?”
“七天换一个方,一天三次,半个月吐出淤血就好。一共两次方。”辛玄海话刚说完,纸就被云寒天拍在脑上:“从你的沧梓药庄拿。”
辛玄海咬牙,非要让你“肉疼”一下。他故作不情愿地道:“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不过药价按我的价,接诊金我也要,多加这顿饭钱,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多少?”云寒天走了进去,不在意地问。
辛玄海眸子一亮:“一块金子。”
300元钱一克,一块金子大概是半个笔筒大(大概150克的水,700-800克金子,半个即400克金子),那么也就是400×300=120000元……十二万元人民币?!
10块金子差不多能买一套房子,50块金子能去买首都市中心的房子了!比一整箱银子还贵啊?!到底是多名贵的药材啊!夏千秋都觉得舍不得了。
“我记得皇宫的药材是从你的药庄进吧……”云寒天不回头。
“一口价!”他难道以为从皇宫拿便宜?
“其他的大户人家也是因此才从你药庄进吧?若是我改变主意了……”
“云!寒!天!”
席墨在后面冷声道:“辛公子,请不要直呼主的名讳。”
算!你!狠!辛玄海发现自己才是最肉疼的那个……不,一直都是。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辛玄海认命般地吩咐:“来人,回药庄拿药。”
有几人进来,拿了药方后退下。
下午,他们便一起启程回D国,一直快马加鞭到晚上。因错过了一个小镇,他们被迫在树林里歇息。
万籁俱静,辛玄海在自己的大轿里已睡熟,他的随从分散到四周休息。席墨和雨璇分别在离马车最近的树下休息,夏千秋抱着温暖的余然窝在车厢的一角。
而云寒天……正在稍远的树下干呕。已经吃了三次辛玄海提前给自己的药了,胃痛仍是不见止。云寒天难得一见地虚弱地倚着树,眼里是些许的懊恼。真是,早知如此就不逞强了,胃……好痛。冷汗已流遍身上,身上黏得难受。
初冬的寒风还是将衣着单薄的夏千秋冻醒,她环视一周,发现没了云寒天的影子,不由微皱眉,于是她将熟睡的余然放至一边,出去寻他。连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担心。
急促的脚步戛然而止。
汗珠悬在了睫毛上,微微颤动着,似落又未落下。发丝湿哒哒地挂在额边,三千墨发长至脚踝,竟有几分邪气。骨节分明的手指深深掐进了树干,血顺着指缝流淌。轻微的呻吟自唇边溢出,云寒天俊美的脸庞扭曲在了一起。脚边……是他的面具。
夏千秋鬼使神差地走近,贪婪地打量着他。
细如凝脂的肌肤,凌厉的剑眉,嘴唇泛白地紧抿着,仍是褪不去王者的风范——即使只是个16岁的孩子。
似是察觉到有人靠近,云寒天吃力地睁开眼,见是她,别过脸:“你怎么来了。”
夏千秋低头,支吾了半天,终是一直沉默。
“不关你的事。”云寒天淡淡地,“若不是知你无害朕之心,朕倒真以为你是哪处派来的杀手。”
夏千秋吃惊地抬头,惊讶地发现他唇角浅浅的笑意。
“替朕拾了面具。”命令的口吻。
夏千秋俯视,手指碰到那冰冷的面具,微怔。
他卸下了面具,何时才能卸下心门?
等她拾起面具,云寒天的脸色已越发苍白:“替朕戴上,扶朕回去,不许惊扰任何人。”
夏千秋伸手,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一步一步吃力地返回。
夜色,越发深了起来。
马车。“千秋主人,你们去哪儿了?”夏千秋刚把云寒天放下,余然就揉着惺忪的眼睛问。
夏千秋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别说话!快回去!
余然的身子因迷糊摇了几下,然后消失,去睡她的安稳觉了。
“你也去睡吧。”云寒天强撑着最后最后一丝意识,道。
夏千秋半跪在他脚边,心里是难尽的自责和愧疚。
不管怎样,他都数次救她于水火之中,就算是有其目的……也无妨。
“听话。”微有薄茧的大手抚摸她的头,云寒天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