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应了一声,起身道:“雷师傅,我得过去一趟了。”
雷发财不在意的点头,“你去吧,待会儿有事情我们会找二少爷和三少爷的。”
江畔不觉失笑,“什么少爷小姐的,他们可担不起。就叫名字吧,良启还是他们的师父呢。”
雷发财听了这话,心中大为感动,来之前还担心江老板一个妇人不好相处,如今看来都是他想多了。
“成,就叫名字,你忙你就先过去吧。”雷发财挥手爽快道。
江畔应了声,随后便跟着来人去了祠堂。
祠堂建在一棵百年的银杏树下面,如今已是冬天,稀疏的银杏叶簌簌往下掉落,将祠堂前面的空地铺成了一片金黄。
斑驳的泥土墙,青灰色的瓦片,以及银杏树下三五成群的村民,远远看着好一副宁静美丽的画卷。
但唯有入了画里,才知画中人的不易。
“村长,有德娘来了。”有人朝着祠堂里喊了一声。
随后就见李永贵从里面出来,见到江畔就着急道:“有德娘,你身体还好吧?”
“昨晚乌漆嘛黑的,也没看清。”苗奶奶上下打量着江畔,担忧问。
见大家都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江畔不解问:“我没事啊,怎么了?”
众人松了口气,苗奶奶说:“我们听秀秀说你一上午都没起床,还以为你是出啥事了没告诉我们,没事就好。”
江畔心中感激,“外面风大,大家先进去说吧。”
话说着,江畔去搀扶苗奶奶,这会儿她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低声问:“不是说女人不给进祠堂吗?怎么今天来了好几个?”
就连丁鸢,铁柱娘甚至是张寡妇她们都过来了。
苗奶奶叹息道:“家里有男人的就男人过来,没男人的就女人过来,现在外面这么乱,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想必祖先们也不会怪责的。”
镜月果可是关乎整个村子的安危,若是漏了谁家没通知到,到时候出了事,整个村子都要跟着倒霉。
祠堂里的光线不好,正对着门的地方是一张案桌,上面摆放着桃源村李家先祖的排位,香炉里的的香才刚点上,两边蜡烛还没开始融化。
几个长辈陆续落座了,剩下的都在两旁站着,熙熙攘攘的挤在一起倒也暖和。
李永贵虽然是村长,但毕竟辈分不高,所以座位也没他的份,跟着在一旁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