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亲王妃可不会惯着乔太后,虽然平日里她会忍让乔太后一二,可若当她想要算计自己的儿子,那大亲王妃就绝对不允许。
她笑道:“那刘氏偷盗杀人,这乃是我大言国的犯妇,让一个犯妇教养孩子,难道就不怕将两个孩子给教坏了?”
乔太后被大亲王妃堵的说不出话来,她道:“刘氏到底已经改过自新,她一人孤苦伶仃好不可怜,哀家觉得她应该有儿子当依靠。”
说完又将小皇帝拉到自己的身边,哀愁道:“就像你我孤儿寡母,活在这宫里看似高高在上,可事事都要看人脸色。”
这句话让小皇帝心里难受,他们母子一直被摄政王压着,这日子属实难过。
看看这宫里现在都守着虎卫军,母后说的对,稍有不慎他们母子就会被人宰割。
大亲王妃跟夏老夫人同时皱眉,这打起同情牌子的同时,还不忘让小皇帝忌惮仇恨摄政王。
只可惜这话没有说明,她们就算抓把柄都抓不到。
刘氏倒是很会看人脸色行事,她赶紧上前跪下哭道:“启禀皇上,臣妇当年也是鬼迷心窍一时糊涂,现在已经知道错误改过自新。”
说道这里她呜呜又哭道:“现在臣妇被休娘家又不剩一人,如果再没有儿子傍身,臣妇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
乔太后也叹息一声道:“看看这个可怜,人非圣贤总会有犯错之事,这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皇儿如果母后也落得这步田地你也于心不忍吧!”
果然,乔皇后最懂小皇帝。
小皇上心底善良,总会被弱者给迷惑,果然此刻他看向刘氏眼睛里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就在夏老夫人着急之时,大亲王妃开口道:“瞧你这话说的,夏家养育孩子也没说不认你不是,更何况你现在孤身一人没有收入来源如何养育两个孩子。”
乔太后道:“既然是伯府的孩子,自然由伯府出纳教养费用。”
大亲王妃心想,果然如栀儿说的那般。
于是看向夏老夫人问:“伯府现在可还有银钱?”
夏老夫人诧异一瞬,可看到大秦王妃的眼色瞬间明白,一定是孙女说了什么。
于是摇头道:“整个盛京城都知道,伯府前段时都卖地卖房了,哪里有银子?”
“不对,镇南伯虽然没有职位,可朝廷也会发放俸禄给有闲爵之人。”
小皇帝虽然小,可那可恶的摄政王倒是不会隐瞒朝中的事,也会让人专门教导他这些事情。
就像母后说的那样,就算做样子,摄政王也会将这样子给做足了。
夏老夫人摇头道:“皇上您忘了,还是您亲自下旨褫夺了镇南伯府的每年俸银。”
乔太后手一紧,立刻岔开话题道:“你们前段时间才拿回那天价嫁妆,哀家可知道以前的金神医可是存了不少银钱,听说别人想找他治病那都要奉上奇珍异兽跟千金才行。”
大亲王妃瞬间笑了:“瞧瞧这话说的,拿人家前头日妻子的嫁妆去养继室生的孩子,总不好吧?”
“不管怎么说,都是夏家的孩子,逢年过节那两个孩子也要给前头嫡母上香叩头不是。”乔太后直接开始无理辩三分的节奏。
夏老夫人这会道:“我们大言国有律法,夫家不可侵占家妇嫁妆,若妻死嫁妆应当生育子女来承接,若没留子女那嫁妆归还娘家,所以现在那嫁妆在我大孙女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