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顾灏一开始还以为沅子凌是在跟他开玩笑,后面才发现她是真的晕了过去。
“陆知,去请大夫。”顾灏把沅子凌平躺在马车上,然后走出了车厢,吩咐陆知立即去请大夫到府上,他亲自驾驶马车,把沅子凌带回府。
沅子凌昏倒的同时,顾言才缓缓地醒了过来。
昨晚因为膝盖疼痛不已,他几乎彻夜难眠,等到雪停了,他才慢慢地开始入眠,这一睡,就是一整天的时间。
等他醒来时,太阳已经西下了,残阳从窗户照射进来,斑斑澜澜,若隐若现。
“寒风。”
他记得昨晚自己吩咐过寒风今日要大张旗鼓地去给月儿下聘礼,所以起来的第一时间,他便是要知道事情进展地如何。
寒风站在门外,听到顾言的叫唤,旋即跑了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顾言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寒风,开口问道:“本王昨晚吩咐你去办的事情,办的如何?”
寒风迟疑了片刻:“回王爷,属下没有去办。”
“什么?”顾言眸光微寒,“现在都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吗?”
寒风立即下跪:“属下,不希望看到王爷,因为一时冲动,而后悔终身,王爷,你和月儿的婚事,请你三思。”
顾言双眸微眯,露出一丝狠色:“混账,寒风,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本王的事,你也敢私自做主了?”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不想看到王爷痛苦。”寒风低着头,不敢与顾言对视。
顾言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喉咙发干地说:“出去,让月儿来见本王。”
寒风愣了会,从袖口拿出了一封信递给顾言:“王爷,月儿已经走了,这是她留给王爷的信。”
“走了?”顾言诧异地看着寒风递过来的信,接了过来,打开信封,摊开信纸。
信上内容:
顾言:
我一直都想当面直呼你的名字,而不是每次都是敬畏地叫你王爷,从你把我带回来,培养成影卫的那天开始,我就爱上了你,身为一个影卫,爱上了自己的主子,我知道这是注定没有结果的。
直到那晚,你抱着我喊着别人的名字,我不顾一切想要占有你,可是我做错了,我能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又有何用?
你为了责任,抬我做姨娘,赏我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又如何?我想要的从来都是这些。
王爷,我走了,后会有期。
“寒风,找到她,若她回来,就让她进府,若她不回来,赐她黄金万两。”
顾言起身,走到烛火前,把信纸放在烛火上烧了。
寒风愣了愣,然后退了出去。
顾王府。
顾灏驾驶着马车,把昏迷的沅子凌带回了顾王府,急忙抱着她回到了明月阁。
小九和七七见状,连忙端上了炭炉为沅子凌取暖,燕嬷嬷闻言也赶了过来,见到顾灏心急如焚地搓着沅子凌的双手,她也跟着焦虑了起来。
“快去看看,陆知怎么还没把大夫带回来?”
燕嬷嬷心急地在房外来回踱步。
“我去府门口等陆知。”七七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她连忙向府门口跑去。
“王爷,陆知带着大夫回来了。”刚跑出明月阁,七七就又折了回来,扯着嗓子大喊。
不一会,陆知就拉着大夫跑进了房间,大夫被陆知一路拉着跑过来,累得差点就要断气了,但听说病人是顾王妃,大夫也不敢怠慢,只好拼了命地跟着陆知奔跑。
“顾王...殿...下...请让草民为...顾王妃诊脉。”
顾灏旋即让出位置,把沅子凌的手上的衣袖拉开,露出手腕给大夫诊脉。
大夫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放在沅子凌的手腕处,然后把手指按在手帕上,开始切脉。
过了一会,大夫脸上紧张的神色,逐渐舒展开来。
“顾王殿下,请放心,顾王妃,不过就是血气不足,昏了过去而已,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听到大夫的诊断,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草民开些调理身体的温补药方,等顾王妃醒了,煎给她服用,即可。”
“好,请大夫随我来。”
见状,陆知将大夫领向案台上,拿来纸墨,让大夫写下药方。
大夫写好药方,递给陆知时,犹豫了下,还是鼓起勇气对顾灏说:“顾王殿下,顾王妃的身体底子本来就虚弱,不宜长期服用避子汤这种极阴之物,服用过量,除了经常会出现昏厥,还是造成不孕之症。”
顾灏惊愕地望着大夫,分明的指关节越握越紧:“你是说顾王妃,一直在服用避子汤?”
大夫更是惊恐,他没想到顾灏竟然对这事浑然不知。
“从脉象来看,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