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幽冥君已经这样说了,其他人自然愿意相信,师父自有师父的道理,他们身为徒弟,只要照做就好了。
众人踏上了前往鬼飞城之路,神出鬼没的朱雀再度出现在他们面前,要和他们一起,并且还起到了传话的作用。
“你是说,愫忧君和湦湦准备要正式大婚了?”
九悠惊喜地重复了一遍朱雀的话。她虽然预料到,以愫忧君的“魅力”,收服湦湦的两个哥哥,同意他和湦湦在一起,不过是时间问题。
没想到,愫忧君前脚才郑重其事地对九悠请教,如何让他变得更容易讨人喜欢,后脚就有好消息传来了。
朱雀点头:“上神成婚,六界皆知。就算我不告诉你们,你们也得被通知去参加婚礼,我有什么必要骗你们?”
九悠只是因为太高兴了,才重复了一遍,哪里有质疑的意思。
她是真心为愫忧君感到高兴的,扑到沉渊怀里以后,她发出了撒娇般的“嘤咛”之声。
沉渊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语出惊人,“你也想要婚礼吗?”
“什么?”九悠没反应过来。
沉渊俯身和她对视,他的鼻尖贴上她的。在她忍不住闭眼以后,他却忽然换了个方向,对着九悠的耳朵轻声道,“想要一场和我一起的婚礼吗?”
九悠的耳朵被他说话时的气息吹得痒痒的,麻麻的,甚至她有种错觉,沉渊的嘴唇是不是贴到她的耳朵上了?
不然她除了痒和麻以外,怎么还感觉到了别的?
二人的亲密举动被朱雀看在眼里,哪怕知道这两个人是夫妻,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朱雀还是对九悠有种“怒其不争”的失落之感。
炽阳及其他人都在九悠和沉渊背后,看不到九悠和沉渊暧昧的动作,只能通过九悠伸到沉渊腰际的手,推断出九悠是抱住沉渊的动作。
他以前见惯了沉渊和九悠的各种抱抱,却在确定自己喜欢上九悠以后,看到这些画面,就觉得有人在用针扎他的眼睛一般,让他想要反抗和阻止。
他要往前冲的时候,走到半路,忽然发现自己双腿不能动了,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腿,想要奋力拔起来,却难以做到。
傀儡魔女不是被抓了吗?为什么他有种被傀儡魔女附身以后,双腿被掠夺的感觉?
他无言地盯着沉渊的后背,和九悠的手,想象着二人的亲密动作,气得从脸红到脖子。
他这时候还不知道,这种吃醋的反应是多么神奇。因为他并不讨厌沉渊,也不讨厌亲近沉渊的九悠,但是他就是想插进沉渊和九悠之间,或者只是站在二人身边。
谁要是阻止他这么卑微的愿望,他也会觉得生气,解决不了的阻拦,他才会难过。
他眼睁睁地望着朱雀走进九悠,交给了九悠和沉渊一个荷包。
九悠放开沉渊,接过荷包,打开以后,从里面倒出了一缕黑色的头发。
“这不就是……”
九悠着急地组织语言,却被朱雀抢先说明清楚了?
“这是你们在火窟里留下的头发。我当时跟沉渊要他手里最重要的东西,以为会是他手里的储雷剑,没想到通过读心术,我才知道,原来他最看中的,只是一搓头发。”
“是……我在竹林里剪掉的头发!”
九悠总算想起来了,并跟沉渊确认,“原来当时你剪掉了我的头发以后,没有扔掉?”
沉渊点点头:“并且,一直留在乾坤袋里。”
朱雀打断二人之间的浓情蜜意,插话说,“后来我在火窟里,趁九悠昏迷,我就剪了一缕头发,用来比对,证明沉渊宝贝得不行的头发,确实是九悠的。”
她还说:“凡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倒是挺洒脱的,好好的头发,说剪就剪了。”
九悠摸着头发默默接话到:“我的头发也是自己长这么长的呀,长在我身上,我还不能决定啦?”
“当然能。”
沉渊永远是最会给九悠捧场的。
朱雀虽然不服气,但还是告诉九悠和沉渊,“等你们成亲以后,这一缕合并了你们两个人的头发,或许会起大作用呢,所以你们可一定要收好了。”
九悠不太理解:“头发而已,我和沉渊一人提供几根,就能合在一起了,很稀奇吗?”
朱雀摇摇头:“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这是你和沉渊第一次剪的头发,合并之后,才算结发。如果你们后面随便剪几根合在一起,就什么用都没有。”
九悠回忆以前看过的小说:“那婚礼过后,还会有结发这个仪式吗?”
朱雀奇怪道:“什么奇怪的仪式?我没听说过,你可别到处乱猜。”
“好吧。”
九悠本来也没当真,把头发收回荷包以后,将荷包交给了沉渊保管。
***
其他人默默地看三人唱戏,炽阳终于在九悠和沉渊出发,而朱雀离开以后,可以自由行走了。
他迫不及待地跑到九悠身边,问她,“朱雀神君刚才对你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