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它现在对付的是敌人，要是被它咬住了你身上的疑点，你就会失去现在的平常心，觉得它很可怕。”

说这话的人不是旁人而是谢延安，光是他的语气就能听的出复杂的过去。

一时间屋内没人说话，安索拍拍谢延安的肩膀。

谢延安叹气：“这事也怪不了它，毕竟只是个智脑，当摆在它面前的证据，以及民众的投票，都确定下来之后，它也只能根据结果给出判断。”

当初他家里的情况就是这样，只是他们家是遭受别人的陷害，比起顶级门阀，他们家就是中等富豪，当生意有了冲突，有权有势的人表面上没有说些什么，然而在产品销售量比不过他们之后，就开始用肮脏手段。

他稍微说了下这当中的事情，“不过我不是希望你们帮我的意思，而是为了让燕娉对智脑有个认识。”

燕娉感动非常的点头：“我记下了。”

挖自己的伤疤，来给她解释其中的问题，这义气的行为，怎能不让人感动。

宗简白忽然发现燕娉起了变化之后，她就像是从微光变成了烈阳，水系天赋，异变冰系，怎么看都是最为平和不过的天赋，天赋会影响到性格，例如暗系的人都会较为沉敛，冰水系的都会较为冷淡。

而她固然有冷淡，本质上却是性情宽容又有趣，她的性格没有个定性，偶尔生气了也是直接上脚踹宗禛。

有她在的地方，似是能带动所有人的情绪，凝聚力很强，莫名就把人带得热血上头，积极向上。

“不过老谢你这情况，我觉得你得好好的找机会，因为有时候对错分辨容易，目的性质没有搞清楚，就容易被人盯上。”燕娉认真的给谢延安规避风险。

“有你这样的存在，就会有今天我这样的存在，你是受害者，我是得到庇护的人，根源都是智脑，你这样的人大有人在，我这样的人也大有人在。”

她看向谢延安问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谢延安点头：“我是明白的，当初不是没有想过鸡蛋碰石头，只是撞了几次南墙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这辈子大概都没有平凡的机会，注定要成为阴沟里的老鼠。”

“你这话，地下城多棒，你骂自己还把我们一起骂进去了，这里虽然是恶人的天堂，但也是庇护你我的港湾，地下城的性质就像是智脑一样，这是死物。”

燕娉特别干脆道，“这个位面的智脑还没有太多的自我意识，所以它能做到刻板的决策，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从本质上来说他是存在公正在里面的，所以根源其实是人。”

在谢延安有些不悦，想要爆发辩驳的最后关头，她峰回路转道：“你要报复的是人，又或者除了复仇之外，你可以尝试着改变大众。”

谢延安开口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脑袋里空白一片，短暂的被震撼到，从而失去了思考能力，“我自己都改变不了，怎么改变别人？”

燕娉盘腿坐在原地：“你可以，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在这个大洗牌的情况下，你能借机做很多事情，例如一些以前不能拿出来的证据，现在可以拿出来，你是受害者，若是一味指责智脑会引起得利者的反感，但是你可以挑起话题，你可以列举智脑存在的好坏，固然会有人冷言冷语，但也多的是人会为此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