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让自己的儿子白白死了?哪怕再不喜欢宋宁宇吧,作为人父,宋渊的举动怎么想都不合乎情理。
“父亲的性情本就难猜,这些年我也没有读懂他,不过今日之事倒是给了我些许触动。”
林恬儿支撑起下巴,将自己依靠在他的胸口处,半抬着下巴看他。
“什么触动?”
她不知道,烛火下看人,本就带着朦胧的美,她又长得美艳,今日她的衣领好似开得额外地大,这般地魅惑人,让宋宁轩不好难受。
现在这个样子,发髻散开,几缕秀发半遮面颊更添娇美,加上她这个姿势,只要稍稍探身就能看到禁地,简直要人命。
宋宁轩本就强自克制,又哪经得住心爱的女人如此魅惑,他声音出现黯哑,手掌落在她的肩上,将她按到怀里,将一片春光遮住。
“父亲并不是没心,只是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让人看不到他的想法罢了。今日算是终于看到他狠毒的一面,竟然能在娴雅最痛苦的时候,再给她重捶一击,将其关起来不让她见儿子最后一面,不得不说,我这心里,着实痛快。”
所以,当年母亲与他出事时,父亲没有对杨玉簪如何,或许是真的有所顾忌。
其实他知道,那年益州与突厥正在交战,父亲无暇顾及府里,加上杨家有太后在,又掌管兵部粮饷,他终是将心中的仇恨忍了下来。
“他心里应当也是恨的吧?”
林恬儿慢慢躺回去,“父亲是舍小家顾全大家的伟人性格。”
困意来袭,林恬儿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准备睡了。
她心下有一点点失望,明日就要离开了,今夜的宁轩额外地冷静,亏得她今夜穿得这样特别。
宋宁轩心里苦啊,册子他是淘到了,一直没时间翻看,他不想再让女人失望,下一次绝对要一击成功,找回大丈夫的尊严。
“睡吧,明日要受累了。”他出掌,一阵风将房中的烛火全部熄灭了。
林恬儿合上眸子,想着,要不就原谅他这一次,许是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他没那个心思。
宋宁轩怎么可能没那个心思,天知道他根本不敢碰林恬儿一下,弓着身子就怕对方感受到他的变化。
他僵着身子半搂着恬儿假寐,总算听到恬儿呼吸慢慢放均,这才忍不住长长吁气,将手臂一点点抽了出来。
来到净房衣柜,擦黑去掏那本小册,想了想明日要是离开,下人要收拾物品,册子再放这里不安全,于是闪身从窗口翻了出去。
疾风瞬间来到他身能,“爷?”
宋宁轩轻咳,压低声音,“将这书放到马袋里,不要翻看。”
疾风点头,闪身离开。
宋宁轩再次从后窗翻进来还未走向主屋便发觉到不对,一股淡淡刺鼻的骚气味出现在鼻端,只一吸便觉得头脑一阵昏眩。
他心下警觉立即探身到窗口,大吸一口新鲜空气那阵眩晕感才消散。
他心中警铃大震,有人给他的房中了迷香,这香他有幸闻过,是江湖采花大盗惯用的迷香。
好啊,竟然有人谋害到他头上,他从后窗翻出去,几个起落便到了屋脊上,脚步轻点绕到前亭,果然有人在窗下点了东西。
宋宁轩悄声退到廊柱阴影里,四下查看,果然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拿着匕首在撬房门栓。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留着你不动,竟然又准备兴风作浪!”
无双太相信大姑娘给的迷药了,原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被人从背后敲了闷棍。
宋宁轩一记手刀下落,无双慢慢回头,昏厥前不敢相信,有人的武功会高出她那么多,“你……”
她想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却没说出口,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