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乐了,“朕的身世?这可有意思了。”
他将御书桌上的珍宝都让人收了,大殿的箱子里都拉到一边,招手,“叫人进来。”
炀帝兴致缺缺地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妇人,“宋宁轩,你又搞什么鬼。”
他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烦了。
宋宁轩见他这样就知道,这是又要回去享乐了,便开门见山道,“皇帝可有听过戏文,狸猫换太子?”
皇帝不耐烦地又打了一个哈欠,“老戏闻了,朕成年后便不爱这些了。”
宋宁轩敛眸,心中鄙夷皇帝的昏庸,怕是成年后就只爱美色了。
“如果臣现在告诉皇帝,三十年前,在这个深宫当中也曾上演过一出类似的戏文,而当事人是圣上您,皇上也愿详听?”
皇帝拍案而起,怒不可遏道:“宋宁轩,你有几个脑袋敢这样和朕说话,你可知你今日的话,朕可当场治你死罪!”
宋宁轩全然不怕,继续道:“如果是我,亲小人远亲人,甚至被小人蛊惑多年,杀死自己生母,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先前说的,皇帝都没放在心上,只最后一句,他忽地红了眼底。
“宋宁轩,你放肆!”
“皇上,周太妃含恨而死,死时只是一个妃嫔,原本她该享有这世间女子最遵从的生活,可她死后连个尊号都没有。她才是这大庆朝的皇太后啊!”
皇帝忽然困意全消,脑袋嗡嗡作响,全身寒毛都乍起来了。
“你意思是说,我的生母不姓杨?”
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他幼年登基,太皇太后总掌朝政,杨家一日势力大过一日,待他亲政后,已经拿杨家无法。
现在告诉他,杨家鸠占鹊巢多年,而他的母妃,他的外祖家另有其人,叫他怎么不恨。
“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宋宁轩给王氏打气,“王嬷嬷,将你知道的对皇上再讲一遍吧。”
王嬷嬷因为曾在宫中给太后做过贴身宫女,所以宫规礼仪都懂,她复述起来半点慌乱没有,因为给宋宁轩讲过一次,这一次调理越发清晰。
讲完,她重重叩头,将证物令牌和金锁摊开在掌心,匍匐在地。
“这个秘密老奴死守了三十年,改名换姓苟且至今,只希望它能有一日大白天下,还周太子妃一个公允!”
炀帝拿着苏盛转交给他的令牌和金锁,作为帝王,他第一次失态,声音里接近隐忍的颤抖。
“我母族是周家,哪个周家?”
宋宁轩故意装作为难,吞吞吐吐道,“这……”
皇帝震怒,“怎么,还有你查不到的吗?如果清楚为何还不说!”
宋宁轩也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根本没有怀疑没有质问,皇帝就信了。
看来,皇上对杨家是真的深恶痛绝啊!
“是肆宁伯府周家!”
皇帝听完,沉吟了几次,“肆宁伯府?肆宁伯府?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他忽然想起来,肆宁伯府不就是三个月前,被他一贬再贬,因着祖上功勋最后无可再贬的被发配到塔尔木贫瘠之地的肆宁伯府?
《PS:之前有误,太后后面改称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