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点头。
沈沐凰没有说话。
想也知道这病可定是萧瑄的杰作。
“容我想想……”她说。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叶嬷嬷的声音,“沈奴,去御书房,王上要对大周之行论功行赏。”
半个时辰后,西吴的几个王子和公主,除了三王子之外,其余人都到场了。
拓跋轲端坐在龙椅上,太监摊开圣旨一一念着国主对王子府和公主府做了封赏。
大王子府这一次表现杰出,封了重赏。良田万顷,府内奴隶每人厚赏一百两。
四王子府则得了二等封赏。良田千顷,府内奴隶每人厚赏五十两。
不仅如此,拓跋轲还意外赞赏拓跋歌:
“四王子府的奴隶在不依靠外援的情况之下还能做到灵活应变,薛非寒死后能第一时间猜到孤的真正意图并作出调整,协助大王子府完成任务,这样的才智远非常人能比。四王子,你和四王子妃辛苦了。奴隶有此番作为一定是你们平日的精心调教。”
拓跋歌跪地领赏,“谢父王!儿臣不敢邀功。说实话,四王子府的奴隶有此番作为全靠卿若亲力亲为操持。儿臣平日在外为父王奔忙,卿若则担起了四王子府的一切事宜。大婚至今,因为卿若,四王子府一日比一日好,有如今这样的结局,卿若功不可没!”
沈沐凰抵达御书房的时候,恰好听到拓跋歌的这一番话,她下意识停下脚步,细细听着。
只听拓跋歌继续说道:“所以,儿臣斗胆向父王再讨一个封赏。”
拓跋轲知道他的意思,面露赞赏:
“你不邀功,做的非常好。孤知你所求,卿若是北齐丞相之女,才华横溢又不骄纵,所言所行端庄高雅。孤曾经还担心你们性子相差甚异或不是良配。可如今,孤倒是越发觉得,你们互相扶持,配合完美,是孤想要看到的夫妻典范。”
拓跋歌深深叩拜,“谢父王夸赞。有父王这些褒奖,卿若定然欢喜。”
“这些就够了?”拓跋轲笑着反问,“孤还未封赏,你便已知足?”
“是!对儿臣与卿若而言,父王的认可与夸赞抵得上真金白银的封赏。”
拓跋轲眼里的赞赏越发浓烈。
拓跋歌知进退,单凭这一点,便已是所有王子公主的楷模。
扬手,他笑道:“来人,拟旨,封四王子妃为一品王妃。”
跪在地上的其他王子和公主同时抬头,一脸惊愕。
“父王……”
这一品王妃,从来都是对太子妃的封赏啊!
父王虽然没有指明要封四王子为太子,可他已经疯了四王子妃,如此一来,这不是在暗示什么吗?
众人心中一片愕然,拓跋轲却继续说道:“日后每三日,宫里教养奴隶的嬷嬷都要去四王子府一个时辰,学习如何调教宫中的奴隶。”
“父王!”永和公主第一个沉不住气,“您这样未免太不公平了!刺杀那日,我们其他王子府公主府的奴隶也帮忙了啊。再者,明明是大王兄的奴隶拔得头筹,您却给了三王兄更加丰厚的赏赐?”
拓跋轲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永和,你在质疑孤?”
“儿臣……”
二王子赶紧扯住永和公主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回父王,永和一时没有想明白,待儿臣下去后便好好说教说教。”
“四王子留下。”拓跋歌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众人走出御书房的时候,恰好和站在外面的沈沐凰打了个罩面。
永和公主当真对沈沐凰厌恶极了,她把刚才在御书房里所受的委屈尽数发泄到沈沐凰身上,狠狠地推了她一把,“滚开!”
气呼呼地离开了。
大王子此番正沉浸在被封赏的喜悦中,见到沈沐凰,赶紧说道:“沈奴啊,本王子晚些时候找你,本王子要好好谢谢你。”
说完也走了。
沈沐凰缓步走入御书房,拓跋轲对这一次大周之行没有表现出对她的任何夸奖。
沈沐凰也习惯了。反正他从来就不认可她。
“孤今日让你来,是要你随四王子前去北齐。”拓跋轲面无表情地说了他的意思,“北齐皇太后薨逝,西吴和大周都会派人前去吊唁。孤为显郑重其事,便让四王子夫妇前往,你要负责贴身保护,若出现任何意外,孤便杀了你!”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爹爹那边让她回去一趟,这边拓跋轲已经说明了。
“这一次出使北齐,除了吊唁以及四王子妃探亲之外,孤有个重要任务要交给你们。”拓跋轲声音转沉,眼中蒙了一层厉色:
“密探来报,北齐文宗帝病重危殆,你去查证,确认他是不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