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些时日,龚邵原的伤早已痊愈,只剩傅祁川,还会经常咳嗽。不过好在,并不影响习剑御术。
辞辛偶尔也会陪他拆招练招,二人便互相学着对方门派的招式。
修炼不能急于一时,只要不退步,那就是好的。
祥凛宫的剑法便是神门十三剑。主张快准狠。
而逍遥派的剑法便是逍遥凤云决,主张轻巧静。
这些剑法对于傅祁川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倒是辞辛,用了四年时间才学会逍遥凤云决。短时间内学神门十三剑必然会很吃力。
她见傅祁川出招如此的轻巧利落,而自己却笨拙的很,不由得懊恼一番。
之前在逍遥派的时候她的轻功在众多弟子中属于出类拔萃的了,可依旧比不过傅祁川,不由得心生执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学会祥凛宫剑法。
于是她卯足了劲,每天钻来钻去,一练就是一整天。有时竟连饭都忘了吃。颇有些走火入魔的意味。
终于在傅祁川练会逍遥凤云决之后,她才将将有些眉目。
“你们祥凛宫的剑法,简直是让人背后长了翅膀才能学会。”
辞辛哭哭钻研这么多天,还是没能有太大的进步,不得不哭丧着脸放弃。
傅祁川刚刚练完,额头上满是汗水,顺着头发落下。
听她这么说,便笑着走过去,“你已经很出色了,这才不过几天时间,有些弟子几个月都未能练到你这种地步呢。”
辞辛自己也是满头汗水。把剑一收,找到一颗大石头坐下,呆呆的看向天空。
傅祁川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坐在她的身旁,笑道∶“不要太着急了,练功将就精益求精,而不是急功近利,你都已经这么优秀了,我再不努力一下,如何配得上你?”
辞辛的脸微微泛红。她笑,枕在他的肩膀上。一阵凉风袭来,辞辛不由得裹了裹衣裳。
这个地方是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那时候辞辛正在树叉上偷懒,因为一只小兔的到来,打破了她无聊的人生。
她叹口气,轻道∶“不知道包凌她们怎么样了......有没有逃出来。”
傅祁川想了想,笑道∶“或许包凌早就脱离甲执阁的魔爪了呢?”
“包凌......当真有这般能力?”她抬头,看他。
“嗯......包凌这个人,不简单。”
辞辛呆住,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为什么说,包凌不简单?”
傅祁川沉默半天,才道∶“因为千年前......包凌就是嫦娥的灵兽。嫦娥既然是天蓬元帅的部下,便不能排除她们早已跟随甲执阁了......”
辞辛不解,疑道∶“那你之前,为什么还要同意帮她解救嫦娥?”
她不理解,如果她们真的是坏人的话,那他们当初就真的是做了一件错事了。
傅祁川发现她的小心思,继续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他笑,“也不能排除她们现在早已改邪归正了。”
辞辛松了口气,这大概就像一场赌博吧,输与赢的几率各占百分之五十。
傅祁川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笑了笑,“当时包凌着急救碧渊的样子,可能就已经说明我们做的决定是对的。”
其实包凌之前那么着急救碧渊,完全是出于私心。在她眼中碧渊不仅仅是一个鲛人,他还是天上的上神,有着很多她不知道秘密。
当初她接近他,也是为了救嫦娥。现在目的达成了,碧渊对她的用处也就不大了。
她那么不羁的一只兔子,没把碧渊教坏,也算一件幸事。
辞辛沉默不语。或许这些答案,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显露于世。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比武大会就近在眼前了。
这天一早,辞辛就被子苓从被窝里拽出来,她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娇嗔道∶“这么早......干嘛啊?”
子苓一边打扫着房间,一边数落她∶“还早,太阳都照屁股了,还睡觉。”
子苓见她半天没反应,回头瞧去竟是又睡着了,不禁将她拍起∶“你别睡了,今天爹爹让我们去迎接前来参加比武大会的弟子。再晚点出去,其他弟子还以为我们桃花坳没人呢!”
辞辛虽是听见是爹爹的命令,可还是打败不了瞌睡虫,又赖了会儿床,这才不情愿的去穿衣洗漱。
到了村口,就见子苓早早地坐在椅子上了。此时正值晚秋,冷风瑟瑟,树叶飘飘洒洒的落了一地,踩上去咯吱咯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