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川的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她,嘴巴却偏离航线。他在她耳朵上轻轻一咬——又吻了下去。
顿时,一阵酥麻感瞬间席卷全身,辞辛忍不住“啊”了一声。不敢正眼瞧他,低头喃喃道∶“为什么......这次的感觉不一样......”
傅祁川狡猾一笑,“因为我要你不一样。”
他轻笑起来,在她耳后轻轻一抚,“这样,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你便将永远都是我的人。”
辞辛慌忙脱离他的怀抱,揉着被他咬了一口的耳朵,怀疑道∶“这种感觉......好奇怪......”
傅祁川轻轻一笑,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喂,你们当真没有发现小爷我的存在?”
二人抬头,却看见龚邵原正蹲坐在墙头,喝着壶里的酒,一面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辞辛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紫。害羞的躲在傅祁川身后,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龚邵原看着她的表情,便笑着跳下墙头。
“哎呀,男欢女爱,小爷我知道。你不用掩饰,我知道这小贼对你的心意,你大可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
龚邵原笑着说。他的嘴里这么讲,可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
傅祁川早在心里把这个碍事的家伙骂了一通了,只是碍于面子,干笑道∶“怎么?银蛇大人找我们有何吩咐?”
龚邵原特别喜欢别人叫他大人,听到这话在心底别提有多高兴了,面上却没反应,淡道∶“也没啥事,小爷我只是闲着无事,来找臭丫头玩。怎么,不行?”
他看着傅祁川,眼里透出挑衅的神情。
傅祁川不屑一顾,牵起辞辛的手,笑道∶“既然没事,那就恕我们不奉陪了。”
话音刚落,便带着辞辛与他擦肩而过。
哎哎?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龚邵原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大喊道∶“李掌门喊你们过去吃饭——顺便讨论一下比武大会的事!”
他知道辞辛贪吃,便故意拖长音调,生怕她听不见。
果然不出他所料,辞辛拖着傅祁川跑了过来。
她看到龚邵原,喜道∶“走走走,吃饭去。”
龚邵原忍不住沾沾自喜∶切,对付臭丫头的办法,他还是有的。
他走在前面引路,傅祁川和辞辛边说边笑的跟在后面,只眨眼的功夫,龚邵原便不见了踪影。
辞辛心底暗叹一声,忍不住叫道∶“这家伙,跑的也太快了吧!”
傅祁川微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柔声道∶“这样不是很好吗?他这不是跑得快,是在给我们留时间!”
辞辛笑着点点头,握着的手似乎更紧了些。
忽然空中飞来一只灵兽,那是一只整体通蓝的大鸟。嘴里似乎还叼着一封信。辞辛定睛一看,惊道∶“它它它它、它是爹爹的灵兽!是湛鸾鸟!”
傅祁川急忙吹了口哨,湛鸾鸟这才发现他们的身影,飞快的往下落,栖息在他们身边的树枝上。
傅祁川起身接过它嘴里叼着的信,打开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信上的内容写道∶你们快来!甲执阁的屠安带着妖魔闯到桃花坳来了!速来演武场!
“是父亲的亲笔手写。”辞辛认真的说道。
“事不宜迟,快走!”两人相视一眼,便一同消失在树林里。
午后的演武场,秋风瑟瑟。
冷风拍打着貂皮大鼓,发出“砰砰砰”的闷响。
此时演武场外站了两派立场不同的人。黑衣人手握兵器,正怒不斜视的看着对面衣冠鲜明的修仙者。
“叛徒屠安!你此次前来桃花坳,有何目的!”作为桃花坳的掌门,李凌决定先发制人,率先开口质问道。
那边的黑衣少年正是屠安,此时的他正讥笑着看着他们,挖挖鼻孔,淡道∶“嗳哟,何必这般古板。这世道也不是你们四系自己的,我以观战者的身份来瞧,又有何不可?”
裴钰厉声道∶“修仙之人应本着一颗向善的心!而你曾三番五次的替妖魔办事!居心叵测!桃花坳自然不会欢迎你!”
他突然大笑,“那又如何?当初多亏了阁主的救治,我才能有今天的成果!只是你们三番五次的坏阁主好事,我今日来,就是前来讨债的!”
不对!情况不对!裴钰听到这话不禁眉头紧皱。他此番前来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甲执阁的妖最近蠢蠢欲动,而桃花坳秘境最近的异动也很频繁。桃花坳历代保护着永安树,莫非......莫非甲执阁阁主也想长生不老!
裴钰突然感到这是无稽之谈。甲执阁阁主从未露面,而且既然能当上阁主,想必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根本不可能是贪生怕死之徒!那他对永安树的目的......又是什么?
傅祁川和辞辛赶到的时候,刚巧碰见前来迎接他们的子苓。
她心中一喜,两姐妹泪眼婆娑的看着彼此,她们似乎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演武场外,屠安见他们面露紧张之色,假意思索片刻,趁热打铁道∶“对了,我还给你们带来了一个惊喜——”
众人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依旧不能放松警惕,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只见屠安唤的小妖从队伍后面带来一位风尘仆仆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