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当初她们还想同一天成亲,可现在却成了妄想。
她看着辞辛委屈的脸庞,忍不住抱抱她。又想说什么,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逍遥派李子玉求见。”
子苓见状不由得暗叹一声,捏捏她的手便起身去开门。
房门刚开,却见逍遥派李子玉带着许多弟子,正毕恭毕敬的站在房门前。
一行人见了辞辛,立即作揖说道∶“吾等参拜神女。”
“参见神女。”
辞辛微微一愣,他又说∶“神女大驾光临,未能及时认出是吾等的失职,现请神女与龚邵原大人前往正殿,一同参与欢盛宴。”
辞辛连连摆手,“别别别,李长老,还是叫我辞辛吧。”过了一会儿,又说∶“我......我伤势未愈,还请你告诉各派掌门,顺便告诉爹爹,改日我在登门拜访。”
李子玉面露难色,疑道∶“呃......龚邵原大人说您大势已去,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
又是那条该死的银蛇!辞辛顿感有些生气。暗自叫骂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抬眸,却瞧见龚邵原那张贱兮兮的脸。
他此刻坐在树杈上,手里拿着酒壶,正一脸讥笑的看着她。
她努力的压了压怒火,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龚邵原喝了口酒,望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笑道∶“你那点小心思,小爷我会不知道?”
擦擦嘴,又说∶“而且你的力量都恢复了。那点伤,你运运功不就什么都好了吗?”
又想喝酒,却看见辞辛那双幽怨的眼神,不由得浑身一颤,以为她又要怪他贪吃,只好解释道∶“你你你、你别误会!这壶酒是小爷我不远万里去庐陵镇卖的。你要是想喝......不如我给你倒一碗?”
“你......!”辞辛见他这般模样,气急败坏。又想教育他一番,却被李子玉长老打断∶“各派掌门正在恭候您的大驾,包括桃花坳的李掌门,也已经等候多时了。”
辞辛见状也没有理由可以拒绝,只好点点头,无奈道∶“好......我跟你去。”
诸位弟子立即让出一条路,李子玉则伸手请道∶“神女大人,请。”
子苓则回屋给她拿了一件外衫,便随她一同前往正殿。
正殿之上,众人皆喜。
裴钰满脸喜色,望着李凌,敬道∶“恭喜李掌门,此番胜利,多亏了令爱呀。”
李凌回敬∶“裴掌门哪里的话。此番大战胜利,都是大家的努力所得来的呀。”
他们坐下喝茶,邢昊天看着门外的日色,不由得问道∶“李掌门,神女是不是身体抱恙,不愿前来?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为何还不见神女的身影?”
李凌面露难色,“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话音刚落,却听门外弟子喊道∶“神女参见——”
李凌顿时松了口气,高兴的喊到∶“来了来了。”
辞辛入了正殿,看着殿中众人的眼神,微微一愣。
上次被注视的时候,是在五年前。
那次是因为不好好学习,被爹爹教训了。
此时两旁的长老与弟子们自觉的为她让出一条路。
她走在中央,望着两旁一双双急切的眼睛,顿感有些局促。
不过是神女降世,她想。可在他们的眼里,她更像是一个无价之宝,仿佛得到了她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终于走到大殿之上,辞辛站在李凌身旁,暗暗松了口气。
自与甲执阁一战后,李凌的身体也越发的不如以前。
他忍不住轻咳几声,辞辛连忙抓着他的衣服,关切的问道∶“爹,爹你怎么了?”
李凌却摇摇手,淡道∶“爹没事,去听裴掌门讲话。”
辞辛这才讪讪的收回手,不情愿的走到裴钰前方。
裴钰看着她,开口道∶“昨日一战,我正派死伤无数,灵匙秘籍竟也被夺走。如不是神女大显神威,恐怕我们正派早已没了活口。”
裴钰眼神暗淡,流出悲伤之情。
邢昊天接过话茬,开口说道∶“没想到李掌门的爱女,竟有如此神力。想不到我们修仙门派中,居然真的出了仙人。真是失敬。”
裴钰抱拳,“失敬。”
邢昊天看着她,言语间充满敬佩之情。
辞辛默不作声。做了神女失去了爱人,又有什么可骄傲的。
李凌平复了一下气息,缓缓开口道∶“老夫也是昨日才知道,这小女她本来是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可不知为什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掩口轻咳,又道∶“想着这其中的奥妙,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领悟到的。”
在李凌心里,有些东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