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见她半天没说话,抬眸却见她眼底的失落,心中一紧,连连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哎呀,辞辛,你可以想想!你和祁川不是还未成婚嘛,你们可以先看看我和大木头的成婚步骤呀!到时候你们的婚礼会更顺利些,对不对?”
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诱惑的让人忍不住想答应。
辞辛叹了口气,倒也释怀了,她和傅祁川还没真正请示过父亲。傅祁川也没真正请示过宫主。
而且他们还需要想办法让宫主答应他们的婚事,着实是时间紧,任务重。
辞辛笑道∶“好啦,那我就破例一次吧!只是你以后可不能再骗我了......”
子苓揉揉她的脑袋,笑道∶“当然啦!只是辞辛,你和祁川也要努力哦!而且这段时间那也别去,我的成婚现场当然缺不了我最爱的妹妹!”
这句话好!辞辛笑道∶“那是自然!”
众人都笑了,是释怀的笑,彼此都开心的很。
尤其是安木槿和子苓,心底的喜悦竟随着嘴角流淌出来。
子苓和安木槿修成正果,辞辛也觉得开心。具体因为什么,那大概就是因为他们小夫妻曾经的幻想终于要成为现实了吧。她替他们感到开心。
她又看向身旁的傅祁川,免不了又要失落一番。
或许不久之后他们也会成亲呢?她便这样安慰自己。
他们说了一会儿子苓和安木槿儿女情长的话,又说起司庐的事。
说到司庐,众人都感觉奇怪。为什么他费尽心思找到的永安果,却是义无反顾的要给辞辛吃?
傅祁川听她提到司庐,便想起之前长宫主对他说的事∶“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们说这件事。那次我回到祥凛宫的时候,长宫主跟我说司庐要用永安果治疗我的旧疾,可后来他才发现是被骗了,可事已至此,所以他也就没再追究此事。”
他不敢说具体原因,担心是误会一场。
子苓望了他一眼,半晌,才若有所思道∶“我倒感觉司庐这个人很是捉摸不透,你说他既然是甲执阁的阁主,但是他所做的这些事好像都不算是恶事。”
又说∶“他之前派屠安名义上是来杀辞辛,可后来却只是为了刺激她神女之力的苏醒,这次又费尽心思得到的永安果,结果却是给辞辛吃的,你说他所做的这一切,目的何在?”
她又看了一眼辞辛,才心有余悸道∶“倒是屠安,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大坏蛋。”
安木槿也点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而且上次司庐见辞辛昏迷不醒,受伤严重,又给了她一瓶祥凛宫特制的良药,真是好生奇怪。”
他们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着,辞辛却感到有些口渴,忍不住去床边拿水,可还没喝到嘴里,却一不小心洒到了床上。
傅祁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又给她倒了一杯水,一面收拾残局一面说道∶“司庐这个人确实很难琢磨。”
他又说∶“自古以来我们祥凛宫是只有一位宫主的,只是到了司庐这一代才有了长宫主和宫主之分。”
傅祁川又将湿纸扔入纸篓∶“我之前也问过长宫主这个问题,长宫主却跟我说是因为司庐的野心太大,所以不得已才将宫主之位一分为二,让他监督司庐做事。”
安木槿问道∶“司庐经常说天蓬元帅天蓬元帅的,你说他对辞辛这么上心,是不是因为辞辛跟天蓬元帅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傅祁川不语。子苓却拧着安木槿的耳朵∶“不能瞎说!辞辛是神女,怎么可能跟大魔头挂上关系!”
安木槿连连求饶,“我也只是猜测!嗳哟,大小姐,别拧了!”
傅祁川笑着摇摇头。子苓虽然跟辞辛长得很像,可二人的脾气却是相差甚远。
辞辛就是那种,永远不会无故生气,永远都是懵懵懂懂的女孩子。
而子苓却是那种一言不合就会生气的女孩。拿自己跟安木槿相比较,他不禁感到有些庆幸。
傅祁川忍不住摇摇头。刚想劝架,冷不防辞辛却突然说了一句∶“所以司庐,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众人不由得呆住了。辞辛永远是这样,她不看事情的过程,只想知道这件事的结果如何。
他们相视一眼,司庐这个人的好坏,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他所做的这一切,必然对他是有利可图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做这些无用功。
辞辛见他们不说话,又问∶“所以你和五师兄成亲那天,也会邀请祥凛宫的人来吗?”
子苓脸色微微泛红,娇嗔道∶“这需要看爹爹怎么安排了吧,我们也不知道。”
辞辛呆呆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她也不便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