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确实说得没错,她一个女人和一群男人睡在一个营帐里,确实有太多的不方便。
何况若是自己的身份当真被发现,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没有搞清楚,还有父母与将军府上下所有人的仇没有报,她不能出事。
但是……沈安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对面表情正经的萧则,心下吐槽。
和这个老狐狸一起住,也不见得能好过到哪里去吧?
她摸了摸被吻得红肿的唇,表情心事重重。
萧则见她露出这副表情,心中便已经把她的顾虑猜了个透彻。
他推后一步,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一个安全的范围,双手背后,表情及其纯良无辜的看着沈安:“你放心,未经允许,我是绝对不会碰你的。”
当然,前提是如果自己真的能忍住的话。
不知是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他的笑竟变得微妙起来,就像是看中了猎物的狐狸,整个人都看起来狡猾恶劣。
沈安暗自叹了一口气,点头应下。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
虽然萧则坏是坏了点,但和他一起住,总好过自己挤在住了二十个男人的营帐里要强上太多。
而且还不用担心身份被暴露。
她原本的被褥已经湿透,算是完全用不了了,只好重新去领了一套新的过来。
萧则的帐篷里空间很大,最里面放了一张诺大的床榻,由一面帘子隔开。
而沈安则在帘子外面的地板上铺了地铺,打着为人家守夜的由头睡觉。
第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一早,沈安便起来往练兵场走去。
又是一整天的训练,程度比昨天的更加厉害,而累瘫在场地上的人也比昨天多了。
当然其中不包括沈安。虽然这具身体很柔弱,但好在沈安的精神很坚毅。
不过自从昨晚,她便一整天都没有见过萧则了。
护卫军刚刚成立,相比他要处理的事还有好多。
现在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好多人都跑去练兵场后面的河里,打算洗去这一身的泥垢和燥热。
沈安当然不可能和他们一起去,她在场地上稍作休息,便起身往帐篷的方向而去,心中盘算从哪里接上两盆水,在帐篷里简单的冲洗一下就好。
然而她刚走出练兵场就被人给拦住了。
轻轻扯住她衣角的正是昨晚那个帮她说过话的男人。
他的脸侧因为害羞而跃上一抹绯红,奇怪的是这种女态的表情,出现在他那张老实的面孔下竟也不觉得突兀。
“怎么了?”沈安扯过自己被拉住的衣角,抬眼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比她高了一头的男人,问道。
男人大抵是不习惯她这么直接的眼神,低下头支支吾吾了片刻,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句:“那个……我能和你一起去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