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能说得上两句话?”萧则看向沈安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质疑。
“今日本统帅听说,你和他在练兵场,一唱一和的让张下士难堪,有这回事吗?”
闻言,沈安睁着一双鹿眼看着他,心里暗自揣摩着他话里的意思,觉得对方莫约是想找自己算账。
她回想起白天在练兵场发生的事情,此时心里也觉得是自己鲁莽了。
张下士刚开始毕竟只是有些瞧不起他们,所以让老兵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若是她当时能忍得住,就不会发生今日这样的事了。
应该又给他惹了麻烦了吧?
沈安小心翼翼的偷看了萧则一眼,目光中隐隐带着愧疚:“今日是我鲁莽了,给你惹了麻烦,实在抱歉。”
见萧则不说话,她又小声加了一句:“但是张下士确实没有权利责罚我们,所以我们才和他顶了嘴。”
她说完就赶紧闭紧了嘴巴,悄悄瞥了一眼萧则,以为他要斥责自己。
谁知,萧则不仅没有要责问她的意思,反而是开口问了一句让沈安意外的话。
“他是怎么责罚你的?”
沈安张了张嘴,半晌后反应过来,并如实告诉了萧则。
萧则听后,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眯,里面透露出一丝危险的光。
“区区一个下士就敢越级办事。”
萧则的声音磁性低醇,带着一层冷意。
还想责罚他的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知道了。”他微凉的目光看着沈安:“你早点歇息。”
说完这句话,就转头走出了厢房。
原地的沈安有些呆愣的看着他清朗的背影,实在想不透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干脆脱衣睡觉。
另一边房间里的张震山却莫名打了个寒颤,心下嘀咕着,这种天气,而且他还是在屋子里,竟感到了后背一阵发凉。
结果第二日,他就被莫名罚了一百军仗,还要绕着城墙跑十圈。
当然,此时还在睡梦中的沈安对此一无所知。
接下来的第二日第三日,都会另一位姓王的下士带领他们训练,而前天还警告他们小心些的张下士,却无故没了影踪。
有人一时好奇,问了王下士一句,得到的回复是张下士暂时没空带他们训练。
实际上张震山此时正趴在榻上养伤,心里还不住暗骂,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在萧统帅面前给他穿小鞋,说他越级办事,被罚了一百军仗。
看来日后要离那个史部尚书家的公子远一点了。
在他心里,俨然已经把受罚的原因归咎于得罪了李惊墨,却不想,真正导致他受罚的,正是前几日在练兵场上冷眼无视他、那个看起来无权无势的沈安。
然而,练兵场上的这群新兵,则以为张震山是实在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不配作为他手底下的兵,才故意不来带他们训练。
他们纷纷在心里怒骂张震山,狗屁的张下士,目中无人高傲自大,诅咒他出门踩屎被车碾!
另一边,张震山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唾沫星子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