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冕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现在他们二人的情况都不太适合待在一起,暂时离开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不过,厉冕站在门外,眸子紧紧的盯着门外的一处地方,眼神深沉极了。
他是不会放人沈安和萧则在一起的,就像以前那样,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把他的安儿抢回来!
屋内,沈安端坐在榻上,缓缓垂下头去,脑海里思考着厉冕的话,如果将军府被灭不关陆隽的事的话,那么唯一的凶手,好像就只有林校尉林军了,毕竟他一直都是统领禁军的人。
但是他若是没有收到命令,以他的权利又怎么会敢对战功赫赫的将军府下手呢?
难道他背后真的有什么人吗?那个人会是他的主人、禁军真正服从的人吗?
对了!
沈安猛的一拍脑门,她想起来了,刚才厉冕好像说禁军服从的可能只有太上皇,因为禁军是太上皇创立的。
可是太上皇如今已经死了啊?死人怎么能再次开口说话呢?死无对证,她不可能再把太上皇的陵墓挖出来跟他对症吧?
沈安颓废的捂着脸,悠长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她当时上山找寻萧则,心中万分焦急,所以就没有注意自己是怎么晕倒的。
好像是厉冕把她送了回来,她刚才还用那样指责的语气对他说话。
现下沈安无比的愧疚,自责自己当时是不是不应该用那样严重的语气对厉冕说话?
罢了,话反正也已经说完了,她现在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该给那人留下的创伤也留下了,现在她的一句对不起也挽回不了什么了。
沈安有些释然的站了起身,绕着整间屋子转了两圈,实在琢磨不透自己这是在哪里。
她想起萧则身受重伤还要毅然站出来保护她,为她引走追杀的敌人,心中就不免涌入一股动容。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伤势如何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军营里为好。
如此想着,沈安立马动身打开了房门,正要出去,却猛然发现门外背对着她还站着一道身影。
她小声的试探着喊了句:“厉冕?”
听到声音,厉冕回头看去,眼里某种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他嘴角绽开了一抹微笑:“你要走啊?”
李厉冕不是个善于微笑的人,但是他在沈安的面前却莫名的想对着这个女人笑,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都给他的安儿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笑都给眼前这个女人了。
沈安看着这样的厉冕,脑海中又想起了刚才自己用很严重的语气斥责对方的情景了,心中的那一丝愧疚再次涌了出来。
她看着厉冕,原本一贯清冷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是啊,我要回军营里看看萧则的伤势。”
这话说完,厉冕的神情又晦暗了起来。
他的心中觉得老天为什么要如此不公平,他深爱的女人,心中却一心只惦念着另一个男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关心那个男人,却对这样默默付出的自己视若不见。
他的表情上的伤痛再也掩饰不了,他用几斤绝望的语气对沈安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