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对着还在那里奋力抵挡箭雨的人说道:“大家两两一组!背对着背!保护主子为主,保护自己为辅,听清楚了没有?”
众人齐声回答:“听清楚了!”
楚泽元的神经绷成了一根弦,因为方才来了一波箭矢,但现在那一波箭矢就这样突然消失了,仿佛戏弄一般,明明可以乘胜追击,但对方却就是不放箭。
这是什么路数?
楚泽元有一种非常不悦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摸了老虎屁股,就在老虎发怒要追过去的时候,对方却占到了一个制高点。
老虎打不着,对方却有足够的能力把老虎给打死,却突然收手了。
这种感觉让楚泽元受到了莫大的冒犯和挑衅,一时间,额头青筋爆出。
能让自己发怒的人可真是少见,到底是谁?这会是自己那个好兄弟的手笔吗?
楚泽元的嘴角,在夜色中勾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但却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气,让人不敢直视。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犹如鬼魅一般的灌木后面一只闪着寒光的箭,就这样从灌木后面暴露出来。
这支寒光闪闪的羽箭,对准的正好是路上和暗夜背对背的那个人,对准的,正是楚泽元的后脑勺。
弓箭拉满了,拉弓的人隐在了黑暗中,看不清楚脸,也看不清楚身形,但并不影响别人知道,这是一个杀手,一个危险的杀手。
拉弓的弓弦,因为拉满蓄满了力,在黑暗中,居然也能让这把弓有一种被拉扯的撕裂感,足以见得,若这只羽箭射出,会有多么大的力道。
男人的手停住了,羽箭一触即发,直对楚泽元的后脑勺——
客似云来。
这夜半时分,正是睡眠的好时间,可达叔或许是晚上喝了太多的酒,睡不好。
没办法,借酒消愁,少爷不听话,自己这个看着少爷长大的长辈自然不高兴,毕竟想到少爷以后的未来坎坷,可能会因为这个叫苏芒的村姑而产生,达叔就浑身不舒服。
最后干脆借酒浇愁,这半夜起来上茅房足够折磨人,但有尿不能憋着呀。
达叔只能半眯着眼睛,带着些许醉意和困意,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翻身起来,又磨磨蹭蹭踉踉跄跄的下了楼,然后去了茅房。
好一会之后,解决了三急,达叔才打着呵欠,准备上楼。
不过因为撒了一泡尿的缘故,达叔也稍微清醒了一些,一边上楼,一边揉着眼睛,希望自己能够看清楚一些,免得一大把年纪了,从楼梯上滚下去,那可就糟糕了。
少爷肯定没有这么多耐心对待一个摔伤自己的糟老头子,达叔不能给苏芒那个村姑有机可乘,所以一定要陪在少爷身边,那就一定不能让自己受伤。
一想到少爷在白天还缠着自己要去见苏芒那个村姑,达叔就是一阵的恼怒,憋着一股气,达叔的脸都红了,此时也已经到达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