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打人啦！” 月娇身边的小跟班见她被一拳打飞，尖叫了起来。 “烦死了。” 左十一不耐烦地一个冰冷眼神过去，女人尖叫的声音噎在了喉咙里。 “你说谁是怪物？” 左十一眼神冰凉，走到了捂着脸摔在地上还没回过神来的月娇面前。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月娇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在地上愣了半天，腾地站了起来，手上念术印成型，就想找回场子。 四阶念术印，使用熟练，实力还是有那么些的。 但是在左十一面，那就不够看了。 左十一冷嗤一声，脚下一个起势，回身一个速度极快的鞭腿就砸在了月娇脸上。 月娇手上念术印还没完全成形，就被左十一又踹飞了出去，重重砸在身后大树的树干上，哇地吐了一口血，爬都爬不起来。 本来就不小的脸盘子，受了一巴掌加一腿，肿的像个猪头。 跟着月娇的都是念术师班级的学生，大家都是摆好架势放狠话，然后你来我往扔念术印，什么时候见到过这么不讲武德的行为？ 左十一转了转手腕子，走到捂着脸眼冒金星的月娇面前，揪着她的领子，把这一大坨人直接拽了起来。 “来，跟我仔细说说，谁是怪物？” 月娇尚且不死心地想要结印，左十一残忍地勾了勾嘴角，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了月娇的手腕。 咔嚓一声，脱臼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月娇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在这一连串的打击加剧痛当中，直接昏迷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 左十一“啪啪”拍了两下月娇的脸，见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撇了撇嘴。 “你们，都给我站住。” 原本跟在月娇身后，现在见月娇被打成这样只想逃跑的跟班们被左十一喝住，战战兢兢地在左十一面前站成了一排。 “谁知道这女人刚才说的什么意思？给我交代清楚了，就可以走了。” 左十一在旁边的护栏上随意地坐了下来，凉薄的眼睛看着这群墙头草。 “我……我知道！” 有个女孩实在受不了左十一这种无言的威压，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来。 “说。” 左十一挑眉示意。 她倒是要知道，这个月娇，凭什么敢这么在背后嚼舌根。 “月娇下席她……她是四年前进学校的……” 月娇家中炼器出身，她天资中上，念根不错，凭借家里的关系来了云鼎城求学，进校的时候是相当不错的三阶高等念力，离突破只有一步之遥。 进校后依照过世祖父的交代，专门去了炼器阁求学。 炼器阁那时候没有长老愿意收她，还是敖塔接手了她。 “月娇下席说……那个敖塔长老……是个怪物……” 小跟班一边结结巴巴地讲，一边偷偷瞄左十一看不出情绪的脸色。 “还说，敖塔长老在她拜师后一个月什么都没有教她，就是个没有实力的……是靠自己兽族的身份在这里混的……” 兽族身份？ 左十一眯了眯眼，示意小跟班继续说下去。 “月娇下席说那个山头的人都是怪物，那个带着她的图直大师兄，是个喜欢男人的娘娘腔变态……” 左十一舌头轻轻顶了顶腮帮子，眼里闪过了杀意。 “她还说，图直师兄不让她看炼器的正经秘籍，把自己写的那什么不知所谓的书拿来搪塞她，要不是怕违反规定，都想给他扔进河里……” 左十一想起图直师兄整洁但是略微破旧的本子，上面有些奇怪的折痕和印痕。 当时阿芙还说，按照图直大师兄细腻的性格，书本上不应当会出现这种不整洁的痕迹…… 看来罪魁祸首算是找到了…… “后来呢？” 左十一看了一眼被自己无意识散发出来的威压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的小跟班。 “后……后来月娇下席不愿意在炼器班级呆了，她说那些长老一天天的就知道闷头打铁，一点都不会教学生，月娇下席念力强悍，念术师班级的人来找她，她就转去了念术师班级。” 旁边一个瑟缩着的小跟班突然插话. “后来月娇下席就到处跟人说炼器师班级的这些事，现在大家都知道敖塔长老是个怪物，敖塔长老山头的人也基本都不出现了，敖塔长老的公开课也没人去上了……” “炼器师班级的人因为这个也不待见敖塔长老山头上的人，后来四年，敖塔长老都没有收过徒弟了。” 小跟班害怕自己知道的信息被另一个插话的人先说了，赶紧加快语速，把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了。 想起图直大师兄温和宽厚的模样，平时山头都不怎么出，敖塔虽然只和左十一见过一次，但是言谈举止当中，都是对炼器极其有心德的。 可以说，左十一一眼就能断定大师兄和师傅是相当厉害的炼器师。 但是在这个垃圾玩意儿嘴里，居然就一文不值，甚至随口贬低。 左十一深吸了口气。 “你们两个，滚吧。” 左十一指了指那两个打小报告的跟班，两个人没想到真的能逃过一劫，愣了一下之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那么现在，我们就算算账。” 左十一舔了舔后槽牙，看着依旧昏迷的月娇。 “你……你可不能……随便伤人，学院有规定！” 留下来的两个跟班靠在一起，心里害怕，长相刻薄的那个女孩颤颤巍巍地告诫左十一。 “那随意诽谤，学院就没有规定？” 左十一瞥了一眼这个女孩。 “去，把她弄醒。” 左十一站起身来，虚空抓出了自己的骨剑。 两个跟班一见左十一轻松地挥舞着这把巨大的骨剑，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听不见吗？” 左十一抡起骨剑，直指两个人的面门。 “是……是……” 面相刻薄的女孩尚且颤抖着硬撑，另外一个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能跟在一个下席身边耀武扬威的人，又能有几分骨气呢？ 月娇脸上被泼了一盆凉水，浑身一个哆嗦，意识回笼就感觉到了手上和脸上钻心的疼痛。 “该好好跟我师父和师兄道个歉了，蠢货。” 左十一恶魔一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