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十一这才完全回过神来，长长呼出一口气，回手抱住了墨玖的肩膀。 “阿玖，时间真快。” 墨玖理解左十一这种拼命想要变强的想法，他曾经为了逃离那个女人，一度也陷入这种痛苦当中。 他不会阻拦左十一，但是不会让左十一让自己一样。 “没关系，恩人，时间尚久。” 左十一抬头，揽住墨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 这双幽深的墨绿色眼睛，现在在自己面前，总是会有藏不住的情意流露而出。 左十一知道，自己也是如此。 她亲了亲墨玖的眼睛，额头，嘴角，最后吻住了他的唇。 墨玖任由她亲吻，配合地张口，让她把自己扑倒在床上。 “睡吧，恩人……” 和墨玖亲昵一会儿，左十一趴在墨玖怀里，沉沉睡去，她到底不是铁打的，每天高强度地修炼学习，从骨子里泛着疲惫。 墨玖抱着左十一，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日子开始这么重复着。 四个月后，阶段评定，左十一在第一学院当中出了名。 她炼出了五阶念器。 这个四阶念力入学，任何人都不看好的炼器新手，短短半年，成为了五阶炼器师。 而武者班级还有传言，左十一身具五阶乾气。 因为实在太过离谱，其他学生当成听笑话。 只有一起和左十一练武场上过了手的，知道这是事实。 左十一在听了一圈武者长老们的课之后，选了自己觉得相性最好的一位长老，每次固定去听他的课。 这位长老讲的东西比较晦涩，是高阶的武者才会领会到的东西，所以一般三阶的武者除了公共课一般不会来这个长老的课程。 加上武者当中理念和流派也各不相同，和左十一一起上课的武者班级学生并不多。 其中刚好包括翟凡寅。 这个平时有点智商不够用的武痴，所有的机智都点在了乾气修炼之上，就连武者班级的代表，他亲哥翟凡杰，武者修炼方面也是稍微逊色于这个弟弟的。 只不过这个弟弟实在不讨人喜欢，独来独往，成为武者班级代表的最后还是翟凡杰。 翟凡寅是最直观知道左十一实力的人。 他本身是四阶乾气，面临突破，这突破已经卡了快一年了。 直到左十一来了武者班级，和他坐在一起听长老讲课。 这位长老是翟凡寅的直属导师，见左十一居然来听自己的课，直接让翟凡寅和左十一打了一架。 该说不说，这位长老能是翟凡寅的师傅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放在别人那里，让自己的得意门生和门外汉交流切磋，怎么看都是欺负人。 还好左十一并不在意这些，直接在长老面前把翟凡寅打趴下了。 这下子，左十一直接成了这对武痴师徒的宝贝。 左十一毫不吝啬自己对乾气的理解，她半路出家领悟乾气，和从一开始就处在框架内的武者们不相同，偶尔来找弟弟的翟凡杰有幸听到一嘴，回去思索了一天。 之后一个笑面虎死皮赖脸地加入了左十一常在的武者班级。 后世武者修炼改进的宗师，翟氏兄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左十一别认证了五阶炼器师的本事之后，敖塔给她要到了总长的推荐信，至此，左十一开始可以自由进出第一学院的藏书馆。 “阿玖，我今天看到的念术印，你来看看。” 越是往后修炼，左十一才逐渐发觉墨玖的可怕之处。 她已经算是非常天才的人物了，对于念术印的领悟程度以及学习速度都是极其吓人的水平，但是在墨玖面前，左十一发现这都不够看。 墨玖几乎所有记载的念术印都会，就算不熟悉，左十一给他看一眼，他马上就能复制，而且能同时衍生出好几种用法。 左十一还是在墨玖这里感悟的乾气，墨玖本身也是兽族，她询问过，墨玖甚至是六阶乾气。 只不过因为血脉力量的缘故不能随便动用乾气而已。 “阿玖可真厉害。” 左十一大概明白了别人看着自己的感觉。 这是什么天才？这是什么怪物？ “阿玖不厉害。”墨玖听左十一这么说，蛇尾缠上了她的腰，脑袋塞在她颈窝里。 “阿玖时常疼痛，腿脚也不好，说不定命也不长，恩人说过守护阿玖，难不成要食言？” 左十一捂住了墨玖的嘴，“我说话算话。” 她不想听墨玖说自己没有多久可活，就算是为了安慰她也不行。 确实，虽然感叹墨玖实力过分强悍，但是左十一想要守护墨玖的心，和他本身的实力并不相关。 在白鹤的帮忙，以及礼意的调理之下，这半年墨玖的发病频率回到了曾经的稳定水平，墨玖每一次力量暴动，都是左十一竭尽全力在一旁帮他压制。 墨玖确实需要她的守护。 “差不多了。” 时间又过去了半年。 左十一的念术印小有所成，乾气也在五阶突破的边缘，在敖塔的指导之下，加上六阶念力的加成，她几乎已经可以打造六阶的武器了。 傀儡的构建也进行到了尾声。 左十一把几乎成型的傀儡立了起来。 柔韧莲藕锻造的傀儡几乎和人一模一样，左十一按着阿芙和落山想要的样子构建出来，非常逼真。 “如果想要能承受魂舍，就需要最后一种材料。” 要是换一个长老，知道左十一在构建这种反人类的东西，肯定要制止，但是敖塔对于炼器的态度本就是造物，而且按照他对傀儡构建的熟悉程度，左十一猜测他可能和失传的傀儡宗有关系。 但是敖塔没提，也没有对左十一的傀儡发表意见，左十一也不准备问。 “念脉的弦。” 念痣当中的白鹤和敖塔同时说出了一个词。 左十一皱起眉头，她在藏书馆的杂学当中见到过这个词汇。 “大陆上分布着不少念脉，其中某些念脉会衍生出弦，那是生机的凝聚，如果有它做引导，傀儡自然能承受魂舍。” 敖塔和左十一解释道，他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一天讲到这些知识。 “念脉的弦，哪里有呢？” 敖塔摇摇头：“这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