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的坠子呢?(1 / 1)

苏昕悦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她盯着苏娆,有那么一瞬,甚至怀疑今天这一切,是不是苏娆设计好的。 周围那群人似乎都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苏昕悦想辩解几句,她妈人根本没来,她和苏娆一直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故意传苏娆的闲话。 想说这造谣的事儿,都是栓子妈自己闹出来的。 可根本没有人听。 可袁建军也不耐烦这番闹剧了,直接轰周围众人,“去去去,都别在这守着了,回家去!” “明天不用下地了?” 众人一哄而散,可议论声一点都没有小,反而更大声了。 “你们说苏娆那会想说苏昕悦的二三事是啥?” “真没看出来白晓茹竟然是这样的人。” “不是说未必是白晓茹吗?” “呵呵,除了白晓茹,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儿?苏娆坏了名声对其他人有啥好处。” “栓子他妈跑公社可勤,哪次不去白晓茹那边蹭点啥?啧。”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还真以为她人有多好。” “你知道啥?说不定当初换了娃的就是她,如今看人家败落,她家孩子立马就回去享福,把这个赶出来。” “……” 苏昕悦几乎是铁青着一张脸的,她再闹,有用吗? 没用。 她甚至不能找袁建军闹,不能和对方撕破脸。 还要等她妈过来,重新收买对方。 要不然,真让苏娆在这里逍遥吗? 她收拾起心情,去找苏娆,说帮他们收拾旁边的院子。 只要苏娆被人捉奸在床,名声坏透,她们这边不用洗,就会白。 然而,白大嫂才不想搭理她。 和苏娆商量是不是先去他们那边住两个晚上,那院子要拾掇出来,还真需要不少时间。 苏娆拒绝了,在修真界什么样的山洞没住过? 这边开始收拾,知青院这边喧闹起来,有过来帮忙的,也有将余青青,刘晓琴劝回去的。 白程程骑车回去,直接拖了一板车的东西过来。 将他们全家人都喊了过来,还那边的亲朋好友一起上门,趁着最后天黑之前连顶上的瓦都给检了一遍。 缺的部分,都是拿了那边不住的新房给添上的。 这个阵仗,让整个三组和对面西河村的人都明白,这新来的知青人家是有靠山的。 苏娆自己脾气也一点都不软,没事儿就别想着欺负人家。 拾掇完,白家直接管饭,连苏娆都被白家人带去对面吃好的去了。 至于苏昕悦,人家那边像是压根没看见。 苏昕悦盯着众人异样的眼光,也像是毫无察觉。 扭头去找了余青青他们,以苏娆妹妹的名义给大家散糖和点心道歉。“苏娆就是脾气不太好,你们别介意。” “也不知道谁挑唆的,苏娆在家住的好好的,突然就闹着要出来。” 她还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们送苏娆还在上高中,可如今……” 尤其是看着余青青,好生道歉,留下了好些布票,“她家里……” 苏昕悦像是欲言又止,可还是隐晦地说了一下,苏娆有正在劳动改造的家人,苏娆父亲,爷爷在东北农垦开荒。 苏娆本身本身是工农民子弟,变成现在成分有很大问题的,肯定有些无法接受。 “大家多体谅体谅,她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我替她给你们道歉了。” 在场的剩下几个女知青,隐晦地相互对视。 对于苏昕悦前面想给自己洗白的那些话,全都没放在心上。 都只把苏昕悦后面那半句话听进去了。 余青青也是和苏昕悦在一起住了一年多时间,听到这话更是眼神一闪。 苏昕悦却已经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别的事儿,十分积极主动,愿意帮大家淘换些布票,粮食。 “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苏娆在这里,我还有好些事儿得麻烦你们帮忙的。” 她隐晦表示苏娆身份问题,表面上说希望大家能够多照顾照顾苏娆。 可实际上,这些人会想些什么,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在农村,尤其是这个年代,大家最喜欢欺负的就是成分问题的人。 甚至是有一种欺负这种人,更加光荣的感觉。 当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批判,欺负苏娆,苏娆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当然,她只是为了让大家体谅苏娆这个“弱势群体”的好妹妹。 她将一个好妹妹的工作做到了极致。格外勤快的继续帮苏娆收拾院子,整理东西,还要拿着东西跟人换些米面玉米留给苏娆…… 戏还要继续唱。 一直等到苏娆单独回来,还上去道,“苏娆,我给你收拾的差不多了。” “明后天再来看你,你要是缺啥,就让人给我捎个话,我来看你的时候就给你带来。” 眼睛却在苏娆身上来回打转,闹了这么一出,她差点忘记最关键的事儿。 她今天到现在,还没看到苏娆那枚坠子。 苏娆似笑非笑地看了苏昕悦一眼。 “你这脸上记得上药,可别留了疤。”苏娆也是一副关心的态度,“还有头发,栓子婶是不是给你揪掉了好大一块?头皮没揪掉吧?” 苏娆笑眯眯地道,“可记得回去好好看看,头发也是大事儿。真秃一块,那可不好看。” 苏昕悦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 还隐隐作疼,她也不知道那会儿被揪掉了多少头发。 脸上的表情都僵了。 苏娆袖子撸起来,端着有大红喜字的洋瓷盆,准备去河里接水,“你既然有事儿,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你,你那坠子呢?”苏昕悦顺着苏娆的动作,就看到苏娆空落落的手腕,直接变了脸,就去抓苏娆的手腕。 苏娆脸色微沉,手微微一抬,就错开了对方抓来的手,看向苏昕悦。 苏昕悦压根没注意到苏娆看她的眼神,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的手腕,“苏娆……你的那个手链呢?” 苏娆抬起手,那跟曾经被红绳绑着的坠子只剩下了一根红绳。 “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的东西?” 苏娆将“我的”两个字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