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是在给我摆架子吗?"孙添有些恼怒。
"架子谈不上,谁来我都不喝。"
苍穹伸手揉揉太阳穴,这大殿上的灯火太亮了,刺得他眼睛痛。
"哼"孙添走到大殿中央,"陛下,臣孙添心血来潮想向苍将军请教请教,可今日樱笋厨,臣自知不能随便动手,但心中跃跃欲试,望陛下允。"
苏虹立在何柏身后,眉头皱在一起,"他这是想干嘛?"
苍穹抬手教苏虹闭嘴,自己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坐在席位上。
皇帝一听也来了兴致,看了眼苍穹,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朕允了,可比武过招点到为止,不许伤了将军。"
"臣自有分寸,"孙添看着苍穹,笑得阴险,"只是我们二人谁输了谁就自罚一杯。"
一旁装醉的齐舒意,眼睛悄咪咪的睁开一条缝,观察着场上形势。
苍穹站起来走到大殿正中和孙添对立,孙添拿着木剑,苍穹取了一柄木。
大殿上不少人在看好戏,这禁军统领和镇北将军,究竟哪个更胜一筹。
孙添主动攻了上去,一招一式都华丽,这样的剑法虽然看着好看,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
但对于苍穹这种身经百战的人来说,简直是错误百出。
一直躲闪的苍穹突然脚步一变,手中的木刀向孙添的脸冲过去。
即使这不是真刀,那一刻孙添看见了苍穹隐藏在黑金面具下黑得发亮的瞳孔,盛了满满的杀意。
孙添错身闪开,回身一剑欲取何柏的腰腹,对方像是预料到了一般,一个前翻躲过!
大殿上人人都屏住呼吸,二人的缠斗惊心动魄,看起来难舍难分不相上下。
懂行的人都看得出来,苍穹在溜孙添,让他觉得每次能碰到的时候又抽离。
这种感觉就像温水煮青蛙!
孙添也察觉到了,被人这般羞辱的孙添沉不住气,一剑直袭苍穹,苍穹刀身一动别开了木剑的攻势,木剑从自己的脖子一边错开,却不曾想下一秒孙添手腕一挑,揭开了苍穹的面具。
而苍穹的刀也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大殿上有人叫出了声,显然是被苍穹的脸吓到了。
连齐舒意都心头一颤。
"孙添。"苍穹念了一声,拽着孙添的头发,强迫他仰着头看自己,眼睛淡淡地看着他,"我记住你了。"
孙添没想到,苍穹面具下的脸这般可怖,特别是这张脸刚才直勾勾的看着他,对他说我记住你了。
苍穹松了手孙添瘫软的坐在地上,他走去捡自己的黑金面具,重新扣在脸上,遮去了那丑陋的脸。
苏虹接住何柏扔过来的木刀,他不清楚苍穹的状态,只是轻声问,“没事吧?"
"我又没输,被摁在手底下的又不是我。"
苍穹承认自己下手是有点儿狠,把孙添当狗溜,至于面具被挑,他又不在乎。
"孙统领,可要愿赌服输啊。"皇帝让公公去盛了杯酒端下去,"将军不要和孙统领这般儿计较,他不懂事。"
"无妨,臣刚才下手也不知轻重。“
苍穹看了一眼孙添,摇了摇头,没想到孙家这辈出了这么夯货。
齐舒意似乎知道上为什么如此赏识苍穹了,这个人临危不惧沉着冷静,艺高人胆大,自己的伤疤被人挑开也不见丝毫慌乱,可见心境之坚定。
苍穹看着孙添喝下那杯酒,整张脸表情都扭曲了,一旁的公公赶紧跪下谢罪。
"奴才该死,奴才盛错酒了。"
众人心知肚明,看着座上的帝王,什么盛错了酒,这分明是上想敲打众人。
苍穹将军的地位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别人休想拿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