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尽管来便是。“孙添挥舞着半截棍子冲向苍穹,那长矛的断口被砍得整整齐齐,漂亮极了。
苍穹看准时机,指尖弹出一粒石子,孙添被打中经脉,脚下一软就往下跌。苍穹唐刀一横,垫在孙添胸口下把他接着,另一只手夺过他手里的半截木棍,狠狠的朝孙添的腿骨处一劈。
惨叫平地而起。
他蹲下身,又似那日在宴上一般,压迫着孙添,沉沉低语,"又被我打败了,你好可怜啊。可不要告诉别人你又输了。"
"你!"孙添恼羞成怒,余光里一干将士目瞪口呆,他压制着心中的火气开口,"今日之事谁都不要外传,否则军法处置。"
"哟,禁军的军法是这般用处啊。“苍穹一脸戏谑地看着地上的孙添,要是可以,他真想一刀杀了这人。
帝如愿听到了孙添骨折的消息,等孙添离去几日,禁军无主时,他只能劳烦苍穹去接管。说来也奇怪,没人知道孙添怎么受的伤,只听他说是摔了一
跤。
丞相齐舒意听了忍着心中笑意,在下了朝后和人大声谈论,“这一跤摔得骨头都折了,怕不是从城楼摔下去了吧。"
众人听了一脸尴尬,这话没人敢接。
下了朝,齐舒意往苍穹那边凑,这几日都未曾见过他,只知道他入了禁军伤了孙添。面具在他脸上盖得严严实实,他觉得还是苏虹给他上了塑容膏好。那张脸至少能晒着阳光,会坦坦荡荡。
前几日从河中爬上来,他把苍穹送回将军府后回了自己府中。临睡前忽然闪过一幕画面,他跌落城墙时,那人唤他阿意,然后跳下来拉住他。
等等……
他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们究竟在哪里见过?"
"你这几日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齐舒意与苍穹并肩而行,他是要比苍穹高,影子投在身后和苍穹的影子耳贴耳,"我见你那日下水之后挣扎得厉害,你是怕水吗?"
"有点。"苍穹点头,不辩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已经得了上的允许,带着苏虹入禁军。“苍穹沿着宫道走,这条宫道少有人来,被荒草啃噬了几口。
"你想把苏虹留在禁军?"齐舒意问。
"是,苏虹我也放心。不然总不可能是我去坐禁军统领的位子吧。“苍穹看见宫道尽头是阿言,阿言带着几个侍卫,"你家阿言怎么在这边?"
"我常让他和上身边的公公交接,不能时常去找陛下,宫里人多眼杂。"阿言扶着齐舒意上了马车,他坐在马车中看外面的苍穹,"你上来啊。"
苍穹摇头,"不必。"
"我有事和你说。"齐舒意说完又缩回去,苍穹思虑再三还是上了马车。阿言驱着马车走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