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泽也没客气,直接掐着她的脖子仔细的看那张脸,这张脸她似乎见过……想起来,是当初六部尚书里的兵部尚书之女,也是学士大人的侄女湘娥!当初跟着玉弓学习缂丝绣花的官宦女儿之一!
"堂堂兵部尚书之女,如此衣衫不整,不知羞耻!"
云锦泽把她用被子裹起来扔到一边,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不清楚,但总归她知道兵部尚书有参与,待楚玄玉醒来再说其他。
半拖半背的把楚玄玉挪到了原来他们住过的宫殿里,累的云锦泽满头大汗!
“你真是生的勾引人啊。”她描摹着楚玄玉俊美的五官,叹息道。
那天天上挂着一刀弯月,尖端像一把质地温润良好的玉钩,抚摸夜幕,将褶皱衬平。几颗星星被钩月扫开,像地歇泉喷涌。
然后夜深了,钩月躲进了星星,盖着夜幕睡去,然后天明。
天明。
初夏的早晨,鸟儿总是叫得比人起的早。宫内,宫人在宫道上洒扫,扫帚擦过青石板转的声音哗哗啦啦。一直响到晨钟撞响。
钟声踏着朝阳,当光从东方一点点撕开云雾,一寸一寸撒在红墙黛瓦。
云锦泽醒的时候是被强烈的太阳光刺醒的,她用手背遮在眼前,从床上坐起来。缓和了一阵儿,眼睛能睁开了,脑子也清醒了。
看着空空如也,鼻尖闻到了浓郁的兰麝香味。又记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这会儿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很明显另一个人早就起来了。
饶是云锦泽才学出众,机智过人也不知眼下该如何处理。
她先穿好衣服,套外袍时从袍子上滚了个东西下来,滚到云锦泽脚边的,那是个荷包,灰色的布面,两面都是素净的,只是在一面的右下方绣了个玉字。
云锦泽想起来,这是楚玄玉的荷包。
她穿了鞋袜往门外走,张管事就立在旁边,一副等待处决的表情,见了云锦泽出来就卸了剑跪下来。
"奴才该死,没能保护好王妃娘娘。"
"昨日是怎么回事?"云锦泽靠在门上垂眼看张管事,这处偏房偏得比净华楼还远,也就不会有旁人。
张管事跪在地上,听了云锦泽的问话才抬头,认真的回答,"昨日支开了我,后来我自己回来的时候发现那处地方点了迷烟,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被他们抬出去扔到了树笼子里,幸好王妃娘娘来得及时路过,王爷也是您救的。"
头上静默片刻,云锦泽的手又拢了拢衣袍,“王爷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个我不清楚。"张管事说,“我醒来的时候是宫里的一个老嬷嬷带奴才过来的,那时候王爷已经不在。"
"你在这呆了多久?"
"快两个时辰了。"
问完,云锦泽摆手,让张管事下去准备马车回府,"哦对了,回去你就查一下,昨天还有谁在那房里。"
张管事领命退下去,走了几步又转身,想起没说的话,"王爷让奴才告诉您,他暂时要去解决兵部尚书的女儿。"
"兵部?"
云锦泽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兵部的事,兵部周子轩此次要巡查幽州,临走时和他爹联手设计他是为了什么。
此事她想不通,捏着太阳穴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