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周娘一脸嫌弃:“这还护食,多大的人了。”
“小时候的毛病,周娘子想吃擂茶的话就只能向王爷讨了,奴可不想惹王爷生气,这比做错事更得罪王爷。”
跟朝诀讨要东西,周娘想想就要
命,干脆从衣兜里掏出个银锭子塞进仆役手里说:“掌事的能不能替我去街上采买一些?这银子在南隐国是能用的吧。”
仆役连忙推拒说:“周娘子赶紧把银子收回去,王爷知道的话会生气的。”
“为什么,又不花他银子生什么气。”
“您身份特殊,要是您私自买这个王爷不仅会觉得你来做质子没诚意还让他下面子,他要是心情不好您就不好过了。”
“还能怎么不好过,凌辱我不成?”仆役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周娘暗示道:“差不多像这么回事。”
周娘心中猛烈跳动了几下,都说没有好过的质子,可他也没有做质子的经验。来之前已各种设想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真实踏入南隐国这段时间以来他丝毫感受不到要吃苦的征兆。周娘不明白仆役这话里的意思,难道南隐国人喜欢先给糖吃再来巴掌吗?
正犹豫要不要刨根问底,这时有人传话把仆役叫走了。周娘只好带着困惑回到院中,一直尾随其后的大奎先他一步回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迎上去:“殿下,您怎么了,眉头皱这么深。
“朝诀小气,连个便宜擂茶都不给喝。”周娘嘀咕着瘫坐在院中阴凉处的竹榻上。大奎一边给他扇扇一边说:“擂茶是什么茶,奴才给您弄。”
“你弄不来,可复杂了,很多很多东西放在一起研磨成粉然后用沸水泡开。”周娘边说边用手比划,说着说着就泄了气,因为他想到仆役刚才那怪怪的眼神只好作罢:“唉,算了,寄人篱下还是别人给什么就吃什么吧,免得让人抓住错处来刁难。”
大奎原本心里憋着事,一直想找个好机会说,这会见自家主子正好提起,心里有了数,便旁敲侧击道:“殿下您发现没?侗西王还是挺照顾咱们的,吃食都是照着东临的方式给备的,就连茶也一样。”
“那是掌事的温柔体贴咱俩,跟朝诀没什么关系,那天他还想逼我吃虫子呢。”
“虫子?”
“是啊,虫子,南隐国人最爱吃虫子,还把虫子当招待贵人的主菜。”
大奎眼睛一亮,却有些忐忑地说:“殿下,虫子其实挺好吃的。”
“你吃了?什么时候?”
“这几天都有这菜,奴才怕它吓着殿下就斗胆自作主张给藏起来了,试毒的时候尝了口还挺好吃的。”
周娘脸色一变斥责道:“大胆,在这里可别使我在宫里的那些习性,被朝诀看见的话就不好了,在这里可没人替我说好话。你把它藏哪了,赶紧拿出来。”
大奎得令快步跑进屋内,不一会儿取来一小碟虫子说:“这是中午的,殿下您闻闻,香味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