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似乎放了人在司姑娘身边，有时候也颇为照顾她。”小厮说道，在他们的关注点里，肯定是能知道齐羽萧对司菲菲的宽容程度较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那些不知道的人大多都是被人模糊了视线，不过他们是太子专门培养出来的探子，而齐羽萧肯定也是知道他们肯定是存在的，哪怕王府跟铁板一样，还是能够安插进人去的不是吗。 “颇为照顾，这是什么意思？”齐宇轩问道。 至于安插人在一个人身边嘛，无论是怀疑还是保护这都正常。 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齐羽萧会颇为照顾司菲菲，让他的这位不开花的铁石的二弟动心，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说到这，他对司菲菲就更好奇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之前也只是关注了下模样倒是不算太绝色，他府里姬妾必她美得也不是没有，单纯倒是真的单纯呢。 小厮压低了声音道：“昨日司姑娘身边的一个朋友，也是丫鬟，病的极重，是萧侧妃不允许府里大夫给她看病的，管家也不敢私自放人出去，这就耽搁了，司姑娘去求了二皇子，二皇子二话不说就派了身边得力的小厮陪着司姑娘出去找太医了。” 齐宇轩哑然，萧灵儿他也是认识的，容貌倒是上乘，就是脾气委实不好了一点，他不喜欢这样骄纵的女子，总觉得少了几分柔和，女人嘛，听话才是最要紧的不是吗。 而且萧灵儿的母亲是萧贵妃的姐妹呢，情深为人所道，按理来说在王府里应该是地位比较高，比较受齐羽萧宠爱吧，毕竟现在齐羽萧也没正妃，她的身扥也贵重当得了这个正妃位置了。 “你的意思是，齐羽萧为了一个婢女打了自己侧妃的脸？”他淡淡笑道，着实是难以想象，齐羽萧还是个性情中人啊，他还以为他七情不动可以跟个和尚似的过一辈子呢。 现在想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不过二皇子也安排了人在司姑娘身边。”小厮又加了一句。 因为他实在是无法探进书房里面，所以也根本不知道齐羽萧为何要安排人看着司菲菲，说是保护吧，平时司菲菲被欺负了，也不见得暗卫出来阻止。 说是监视，司菲菲她也照样能够进进出出，从没被责罚过，这一点他委实是不懂。 “安排人在她身边不正常么？也许是怕一腔热情被身份有问题而打回来了？”齐宇轩从小就知道除了自己是没有谁能够信任的，哪怕是他的亲父皇，大齐的天子。 过于相信别人只能换来赤裸裸的背叛和践踏。 “司姑娘也是二皇子身边最右争议的丫鬟，她不是被侧妃们和贵妃娘娘安排在二皇子身边的，而是二皇子自己调过去伺候的，但是之前……二皇子从来没有过近身的丫鬟，为此两位侧妃都颇有微词。” 当然最后齐羽萧也没理她们就是了，在他眼里，这两个侧妃一个是自己母妃执意要自己纳的，一个是阴差阳错不小心被迫立的，两个自己都不怎么感兴趣，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至于她们会不会伤心，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争议？我听说你们二皇子之前不是立了个婢女为侧妃么？萧灵儿没闹？不应该呀。” 齐宇轩巴不得闹起来，闹大了父皇就该明白，一个连自己后院女人都管不好的人，又如何能够治理大齐。 他厌烦又感激父皇立他为太子，又有些怨恨为何立了自己为太子还要培养出一个文韬武略皆不寻常的二皇子，有时候自己真的白白衬托了齐羽萧的优秀。 还有萧贵妃如此深受父皇宠爱，哪怕他的母亲是皇后也无济于事。 “肖雅侧妃以前也是司姑娘最好的朋友，只是……自从她被立为侧妃之后，两人就决裂了。”小厮向齐宇轩汇报着自己知道的情况。 “难不成司菲菲对齐羽萧？” 齐宇轩皱眉，他还想要司菲菲当自己的棋子呢，用得好了绝对能够给齐羽萧致命一击，他了解齐羽萧看似无情，实则重情，否则也不会立了两个自己不喜欢的侧妃。 若是他的话，说不定两条白绫过去了便是了，谁又能知道是自己做的呢。 “这个，属下不知。”小厮摇摇头，他的确是不知道司菲菲的想法，毕竟就连司菲菲自己也没跟齐羽萧甚至任何人坦白过。 齐宇轩淡笑不语，转身离开花园，过了一会儿小厮也消失在花园深处。 待到齐宇轩回到宴席上，司菲菲也早已经回到了自己应该处的位置。他冲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满意地看到她瞪大眼睛。 这两人简单的眼神交流在别人眼中就成了眉目传情，暗送秋波。齐羽萧淡淡瞥了齐宇轩一眼，然后拿起酒杯一干而尽，旁边肖雅微笑提醒：“二皇子，酒不宜多饮，伤身。” “二弟真是艳福不浅呢。”说完齐宇轩还不怀好意地看了看肖雅和萧灵儿，前者只是淡淡地不说话，后者则是脸青一阵白一阵，萧灵儿从来就没这样被大庭广众下被调侃过。 这对于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无异于是种羞辱，在这个封建的大齐王朝，女子从不是以美为豪，只有那些戏子和风尘女子才会自诩是绝色美人。 尤其是嫁了人的妇人，更不能还是以美貌来夸奖的，这不仅仅是在羞辱女子，更是在暗示她的丈夫被自己的女人背叛了。 “不及太子殿下的艳福。”齐羽萧淡淡看了情绪不稳的萧灵儿一眼，也没安慰她，只是讽刺了一下太子自己搜罗大把美人荤素不忌。 齐宇轩朗声笑道：“人生在世总是要有些追求的不是么？江山美人，既是父皇的江山，孤自然是要好好把握后面的美人啊，孤可不像二弟一样心中无情呢。” 暗示着齐羽萧不该和他争抢天子之位，因为他才是名正言顺的东宫之主，未来的大齐天子。 “那太子殿下就好好把握。”齐宇轩说完也不再理他，只自己静静地喝酒。 他看着出去跟着齐宇轩的人也回来隐藏到宴席桌后面看不到的树下，自己也有些头晕了，他站起来冲着群臣说道：“本王先失陪一下。” 他走到那小厮面前，问道：“怎么不过来说？” “属下看到太子殿下，和司姑娘接触了，两人聊的什么属下不敢靠的太近怕被发现，还有，太子殿下和他安放在我们府里的细作见面了。” 男子低声道，纵使是宴席歌舞热闹，他也不敢太大声，谁知道这府里现在明里暗地有多少人盯着呢。 齐羽萧皱眉转身，抬头看着翠绿树叶一簇簇的，这府里树都是长势极好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也不见落几片下来。 说到这，这还要感谢肖雅，萧灵儿的心思全在怎么讨齐羽萧欢心了，完全没想过帮着齐羽萧分担着什么，就连生日宴会也是争宠和排挤肖雅的因素多了点。 “还有么？”齐羽萧看着远处正在站在打瞌睡的司菲菲皱眉问道。 他有时候也很想怀疑说司菲菲和太子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跟了许久的人还是上报说是不见有任何联系，那现在呢，难道认为在王府直接见面，他就不会怀疑么？ 但是他无法得知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所以也无法判断太子和司菲菲有没有关系，亦或是说司菲菲到底是不是东宫的细作。 “没有了，只是……司姑娘是在躲着太子殿下的。”男子略微迟疑，还是说了出来，虽然有些揣测的意思，但是还是有些根据的，毕竟他看到了司菲菲跑着离开原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