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为何一口断定,是二皇子身上染上不干净的东西,才至皇上病重不愈?”龙榻前,司菲菲目光微寒,言辞犀利。
齐羽轩闻言脸上波澜不起,半眯着眼睛笑道:“本太子不过是因心系父皇龙体,不想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并未断言此事与二弟有关,司姑娘误会了。”
“误会?殿下怕不知道人言可畏,能要他人性命么?”司菲菲不顾忌这是在皇宫,在当今皇上面前,语气越发激烈,字字冷如利刃。
齐羽萧负手立在一旁,面容冷峻,薄唇紧抿着,不发一言。
“司姑娘如此维护二弟,也不过是因为与他相识甚久才替他说话罢了,事情没弄清楚,任何人都无法证明他的清白!”齐羽轩眉宇间闪过一道凌厉的光,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你!”司菲菲气愤的瞪着齐羽轩,两人吵的不可开交时,一直未置一词的齐羽萧忽然开口,“两位别吵了,就照国师大人所言,我在父皇跟前伺候,若病情加重,整件事便是因我而起。”
司菲菲听见齐羽萧的话,正欲打断,却收到齐羽萧投来的目光,示意她不要多言。
“既然二皇子已这么说,那便七日后再做定论。”国师面上不露声色,恭敬的说道,心里却暗自窃喜。
“萧儿,那这几日你就在朕的身边伺候,朕会下旨不允许其他人接近朕。”皇上躺在龙榻上,面容憔悴,气若游丝道。
齐羽萧撩开衣袍跪在地上,“儿臣遵旨。”
齐羽轩见齐羽萧已进入自己设好的圈套之中,唇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离开皇上的寝宫,司菲菲见齐羽轩走远后,不由得拉住齐羽萧的衣袖,“你等一下。”
“什么事?”齐羽萧瞥她一眼,面色依旧淡漠如水。
司菲菲环顾四周,察觉到此处有人来回走动不太安全,让齐羽萧随自己到一处无人的假山后。
齐羽萧跟随司菲菲走到一处假山后面,司菲菲压低声音,严肃的道:“这次的事定是太子殿下联合国师陷害你,这几日你在皇上身边伺候,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动手脚,你务必要当心!”
她字字句句说的极为慎重,齐羽萧听后却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在这个关头,他竟还有心情笑,她都要急死了!
齐羽萧凝视她明丽的面庞,脸色不似她那般紧绷,轻松道:“这点,我早就想到,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不过是提醒你要当心。”司菲菲避开他炙热的目光,转过身自言自语的走远。
齐羽萧望着她窈窕倩丽的身影,脸上浮现出一层笑意。
翌日,清晨。
齐羽萧来到皇上寝宫伺候他梳洗穿衣,司菲菲也一同跟随,她留在寝宫的另一个房间内,心不在焉的握着一卷书册。
这边,齐羽萧亲自打水,将干净的帕子放进水里浸湿后拿起拧干递给皇上,皇上净面完毕,他又立刻端来水让皇上漱口。
“萧儿,你做这些事心里可有不甘?”皇上转头看向齐羽萧,深深凹进去的眼睛尽显老态,他目光直直的盯着齐羽萧的眼睛,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齐羽萧眼神不闪不躲,对上皇上的视线,微微低头,神色恭敬道:“儿臣伺候父皇是应该的,没有不甘。”
皇上点了点头,齐羽萧走出去端来早膳,桌上摆满了膳食,他拿出银针一道接一道试有没有毒。
所有膳食都试完,银针皆没有变化,齐羽萧眉头微蹙,看来,太子那边也不敢在第一天就动手脚,至少也得等他放松警惕的。
齐羽萧装了碗精心调制的药膳送到皇上床前,他坐下来,用勺子一勺接一勺的喂给皇上吃。
见他如此悉心照料自己,皇上内心一阵感动,老态龙钟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
用完早膳,司菲菲在隔壁房间待的实在无聊,走进皇上的寝宫稍稍探出脑袋,好奇的朝里面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