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其实很多毒虫毒草也是一样的道理。
气候温热的地方长出来的毒虫与严寒之地的毒虫必然是有所不同的,所以彼此间的用药解毒的办法也是各有差异。
所以季月荷不是没有想过解药,在百越诸国更容易找到,但是对此在这镇子上她完全没有办法去研究,所以只等着回到帝都翻阅典籍再另想办法。
但是如今李郎中已经将需要的药引子都查清楚了,季月荷不禁长长的松了口气。
“其实百越已经臣服于我朝,因此每年各种草药也会进宫,不瞒你说的这一味药其实想得到在朝廷的帮助下并不难,反倒是确定用什么入药为引子才是最难的一步。”
说到这里季月荷都有些佩服的看向李郎中,忍不住感慨的说道。
“万幸是有你守护着镇子,而且就算被镇子上的百姓们打的全身骨头碎裂还在坚持。要不然的话想找到克制这种甲虫的药,怕是还要费一番波折。”
但是听了这番话,就见李郎中赶紧虚弱的摇了摇头。
“王妃娘娘,镇子上的百姓不过是被那种药的药性控制住,这种药在我的研究下,发现他有很强烈叫人陷入幻觉之中的药性,所以他们伤人并不是本意,还行不要将追他们,而且真正重伤我的人也不是他们。”
其实季月荷本来就将这些百姓看成病人,当然不会同他们斤斤计较了。
不过听到李郎中受伤竟然还另有隐情,倒叫季月荷挺诧异的。
“难道伤你的人是那个道观里的道士们不成,但我看他们零零散散也没有多少人,莫非还有隐藏起来的余孽。”
李郎中听了这话,咳嗽了两声,之后就有些困惑的讲道。
“其实我也不清楚那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们并不穿道袍,但是与道观里的那些道士显然是一伙的。”
李郎中已经昏迷了许久,如今醒来又说了不少的话,因此他这会儿回忆起来十分的吃力。
但是通过他断断续续的描述,季月荷大概也有了了解。
伤了李郎中的人,实际上是一群黑衣黑靴,头戴黑色毡帽的男人。
并且他们还将一个个大坛子,搬进了道观之中。
当时李郎中因为担心这些坛子里是不是装了更多的那种甲虫,加上他也想知道这些人究竟还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因此这才偷偷的接近道观,并且将坛子打开了,结果李郎中医术不错,却不懂武功,被人直接撞破了。
慌不择路之下,他就一路逃下山去,结果从山坡上翻滚衰落,这才先受了一身的伤。
吃了随身带的药,强行撑着回到了医馆,又被百姓们打了一顿,两种伤势叠加在一起,才严重到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地步。
季月荷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曲折复杂到这种地步,但是听到那些关于黑衣人的描述之后,季月荷的脑海里不禁就闪过了破庙之中的那个黑衣人模样。
对方也是黑衣黑靴。并且也头戴着一顶毡帽,这个打扮还是挺特别的。
“那么坛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李郎中你可有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