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知道你这番话,是希望我能放宽心。但我臣妾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病了,我都不敢想象,在侯府的时候,我不但对母亲态度恶劣,还对百越公主恶语相向。”
想到指着百越公主,管对方叫贱人的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关宝珠这会慌得不行,觉得自己确实是病了,头脑不清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行为。
万幸是在侯府内发生的,想来母亲也会替她遮掩住。
要不然一旦被人知道,她竟然对和亲而来的公主,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不单单要寒了百越的心,所有依附朝廷的番邦诸侯国,也会觉得受到轻视。
接着就是群臣对她这个皇后不满,甚至关宝珠都不敢去想,赵琏会如何看待她。
关宝珠此刻的不安全都写在脸上,赵琏与她夫妻一体,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放心好了,朕没有觉得你是个悍妇,自从进了宫朕清楚你的压力很大,偶尔有失态的时候也是人之常情。而且你若真不喜欢百越公主的话,朕也可以将她赏赐给皇室的王爷……”
赵琏的话还没说完,关宝珠就伸手将他的嘴给堵住了。
“陛下若真这样说,那臣妾就真要自惭形秽了。虽说为女子者,就算再贤良淑德,只要真心爱慕着自己的夫君,谁也不愿与人共侍一夫的。但我既然是皇后,那我就知道自己要容人所不能容,而且连上官婉,徐氏之流我尚且都能叫她们入宫,我怎会容不下番邦来的公主呢。”
看着关宝珠的情绪,明显又要激动起来。
赵琏是真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所以赶紧顺着对方的话说道:
“好,我知道朕的皇后最是识大体了,后宫的事情本就你说了算,朕不插手过问就好了。”
赵琏那柔哄迁就的样子,叫关宝珠只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更加羞愧难当了。
“陛下,我确实觉得累了,要不然您先回御前处理政务吧,我想一个人睡会。”
其实赵琏很想多陪陪关宝珠,但是瞧着对方,都下了逐客令。
为了叫关宝珠情绪稳定下来,赵琏自然起身先离开了,但也叮嘱身边伺候的人,务必要将人服侍好。
而等到赵琏一走,关宝珠并未休息,而是立刻写了一封书信。
接着叫来信任的宫人,就将信函递给了对方。
“你即可将这信,送去侯府并且务必交到我母亲的手中。”
宫人闻言赶紧去办,而关宝珠坐在书案前,忍不住向着自己的手臂看去。
那种痛痒的感觉消失不见了,可她一向心细,所以隐隐察觉到,之前在侯府失态之时,都伴随着那种叫人心烦意乱的痛痒感。
所以在这方面的事情,她想询问下季月荷这位母亲的意思。
此刻关宝珠很担心,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了,反正她知道自己绝对是病了,而且还是得了一种叫人忍不住妒忌发怒的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