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月荷的这番话,牡丹其实一点都不愚钝,只是经历的事情不多,所以很多时候想的没有那么顾全大局罢了。
因此经过季月荷这般点拨,她马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
“如此说来我就明白了,夫人是要叫对方麻痹大意之下,好露出破绽,窥探她到底想干嘛对不对。”
季月荷含笑点点头,而牡丹一见自己猜对了也是高兴的不行,赶紧就开始给给自家这位主子装扮起来了。
还真别说,当初牡丹被季月荷留在身边,就因为她人如其名,有一双如话花朵般巧的手,从发髻到妆容都很叫人觉得妥帖。
因此在牡丹的一双巧手下,季月荷明明精气神很好,但瞧着病容憔悴的样子,竟然更甚以往了。
季月荷满意的又看了几眼,却还是忍不住叮嘱道:
“文兰这些天没有过来,我已经渐渐好起来的事情,你去大房院里亲自告知一声,也省的他们跟着着急上火的。”
可是听了季月荷的这番话,就见得牡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不见了。
瞧见这一幕,季月荷不禁眉头紧锁起来,更是立刻就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了。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如实说来吧。”
被季月荷这样一问,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的牡丹,赶紧就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怎么会呢,这府里上上下下都以夫人您为尊,就算真有事情也不敢有人隐瞒的,所以夫人就安心将养着,旁的事情就不必这样记挂了。”
可是牡丹越是这样说,季月荷越觉得不对劲。
要知道文兰的品行为人,季月荷自然是清楚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这般看好对方下嫁关老大的这件事情了。
之前她是精神不济,所以很多事情头疼目眩之下,顾及不到太多。
但现在季月荷渐渐缓过来了,马上就意识到,文兰竟然一晃好些天没来探望过了,这根本就不是对方的性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牡丹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若你还不肯说的话,也就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
就算牡丹是为了她的身体好,但是季月荷该有的底线不会破。
她身边的贴身侍婢,若凡事还要瞒着她,就算是一番好意也是断然不行的。
看出季月荷这是恼了,牡丹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再不敢隐瞒的说道:
“启禀夫人府上确实出事了,大房那边的宝少爷,之前因为帝都闹起虫患时在府外头,而且好像还遭到了算计,因此人虽然被大爷给救回来了,但是脸上烫伤的不清,文兰夫人就是照顾着大院的事情,所以才没能抽空过来的。”
虽然大房这一脉,与季月荷而言是没哟血脉联系着的。
但是一家人这么多年,情分那是与亲人没有任何区别的。
本来都打算,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好麻痹百越公主,叫她尽快有下一步行动的季月荷。
如今都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叫牡丹陪着她向着大房那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