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缓缓说道:这好几个月的时间,我想了很多,现在,也算想清楚了。不管身处何方,爹娘的眼睛,总是凝视着我的。是啊,只要我过得幸福、快乐,他们也就放心了。
“嗯,既然是这样,再过一些时候,我们的事情,也就可以着手准备了?”
“我们的事情?我们的什么事情啊,孟龙,你能不能说得再清楚一些?”金凤有意这样问道。
孟龙微微一笑:好吧,我,我只说给你听——
说着,就把嘴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说了起来。
带着一丝娇羞,金凤这样说道:到时候,你们柯家,可就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了!
孟龙淡淡一笑:其实,这几年,一直都有人问我娘,什么时候可以到我家吃喜酒啊?
“哦,你娘怎么回答呢?”
“我娘说,梧桐树是栽好了,只是,不晓得什么时候金凤凰才飞过来?”
“嗯,还真巧,我,我就叫‘金凤’——”
“现在,你大概想清楚了吧,求菩萨还是用处的!”
“孟龙,心满意足之际,你还往自己脸上贴金,可不要得意忘形哦!”
“那,那倒不至于。不过,心里美滋滋的,倒是千真万确了——”柯孟龙这样回应道。
这年初秋,福建村柯家张灯结彩,双喜临门。
前来贺喜的客人,一路上都在谈论着:
“听说,柯家的这两个公子,娶的是一对双胞胎姑娘?”
“是啊,双胞胎小伙儿,分别迎娶双胞胎姑娘,还是不多见啊!”
“哦,我还听说,这一对姑娘,还是从外地逃难而来的,刚好就遇见了这兄弟俩——”
“刚好遇见?说得太轻松了吧?当时,有一个山大王正四处派人,想把这一对姑娘捉了回去,想让人家大姑娘做他的压寨夫人。这兄弟砍柴回来,遇见两个小喽啰为非作歹,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打败了那两个小喽啰,救下了那对姑娘——”
“嗯,大概的情形就是这样了。不过,当时兄弟俩砍柴归来,先是用挑柴火的扁担,去跟那两个小喽啰交手。也就是二三十个回合,就把那两个家伙打得跪地求饶。自始至终,别在腰间的镰刀,都没有拔出来。因此,你所说的那‘拔刀相助’,不够准确!”
“这‘拔刀相助’只是一种习惯的说法,不一定就要身带利刀吧?”
“是啊,这说的是一种侠义精神。你老兄回到家,如果拘泥不化,教育孩子整天要背上短刀,再想着去锄强扶弱,那可不像话。”
“哦,两位先不说这些了。为人处世,以德为先。就算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如果有着济人困厄之举,也不失为一个侠客——”
“是啊,柯家的这两个孩子,身强力壮,人品又这么好,也是上苍有眼,如今可是喜结良缘了!”
“那两个姑娘,我也是经常见到的,长的可是如花似玉啊!”
“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了——”
“这不仅是柯家的喜事,也是我们福建村的大喜事啊!”
“是啊,今天可要一醉方休了!”
“放心吧,老柯家遇到这样的大好事,酒菜自然是再丰盛不过的了。你这家伙,尽管放心大喝一番。”
“嗯,不瞒你说,这杯喜酒,我可是等了好几个月了——”
“是啊,今天,总算等来了这盼望已久的喜酒!”
“是啊,多喝几次喜酒,人也就精神多了——”
宾客们这一路上所说的话语,不一而足。在此,暂不作赘述。
这一天的柯家大院,先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继而就是酒香四溢、落箸如雨了。深夜时分,觥筹交错、杯盘狼藉的一幕幕,才慢慢退去。
多年以后,这柯家两兄弟迎娶异地金银双凤的故事,一直传为佳话,当地人也引以为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