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娇无法，只能满脸嫌弃的用帕子擦拭着。

凌老国公似乎也发现了她的不耐烦，而且表现的比她更加烦躁，在凌玉娇再次端着药碗上前时，突然一把推开碗，故意又把碗中的汤药悉数泼到凌玉娇的身上。

凌玉娇尖叫着起身，也正是这个时候，她突然间看到祖父一直隐在袖中的小指，那小指向外微翻，且指甲有一半是黑色的。

“五小姐可是被烫着了？”

老嬷嬷连忙上前，一边帮凌玉娇擦着身上的汤药，一边找来药膏帮她涂在通红的手上。

“老太爷这病是一时一时的，这几日一直不好，也不认识人，五小姐还是过几日再来。”

凌玉娇盯着凌老国公放在胸前的手，特意又看了看他的小指，眼中突然露出了然之色，不动声色的说道。

“嬷嬷说的哪里话，祖父只是生病了，我们做孙女的侍奉他也是应该的，断不会因此而嫌弃，当然了，祖父现在不舒服，我这衣服也全都湿了，明日再来侍奉，还劳烦嬷嬷帮我好生照看祖父。”

老嬷嬷连忙点头，“那是当然，五小姐尽管放心。”

凌玉娇这才离开，她那眼中的笑意却是实难掩饰。

待她走后，原本躺在床上的凌老国公翻了个身，看似沉沉睡去，其实眼中一片清明。

茵丫头，这个人情他这个当祖父的自然要卖给她！

接着，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春兰便以凌老国公的名义给凌千茵送了个密信：两条鱼儿皆已经上勾了。

凌千茵唇角微勾，吩咐青夜送信给菱香，让她有意无意的给凌松柏那个榆木脑袋提点一二。

匆匆回院子的凌玉娇顾不得换身上脏乱的衣服，便拉着柳氏悄悄回房，屏退左右，方才低声问道。

“娘，你可记得那二房的余氏是不是左手小指也有些外翻，且有一半是黑色的？”

“什么？”

柳氏一时间不明究里，更不知道凌玉娇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凌玉娇已经急的不行，连连问道：“你快想，到底是还是不是？”

柳氏仔细一想，顿时想了起来，“确实如此，那余氏的左手指一直戴着护甲便是这个原因，但我跟元氏皆看见过，以前还因为此事偷偷的笑话过她的，从那之后她的护甲便从来没有取下来过。”

“那就对了。”

凌玉娇一脸恍然，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

“什么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氏也发现凌玉娇知道了什么特别的事情，连忙看了四周，发现确实没有人听墙角，方才又连忙问道：“娇儿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