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段神医说道，“我不拿药材我下什么山啊？” 等到这一行人进了这间小木屋之后，苏文就闻到了这屋子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好香啊……”苏文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这是仙草。”苏克丝拿出了一根仙草，“这边是经过老头的炼制的，这边是新鲜的。” “这些都是干什么用的啊？”苏文十分好奇。 “根据药性。”段神医拿出了一根炮制好的仙草，“这个经过了火的煨熟，表皮是黄色，不如你说说看。” 苏文对着仙草看了一会：“这仙草上带着红色的丝绒，所以说走心经，主心的经络，可以通行血脉，这味道，比较辛辣，主心火，可以助心的阳气生发。” “不错，然后呢？”段神医摸摸胡子。 “这仙草的梗非常像人的躯干，可以补骨生髓，有助于身体的康健，我看着新鲜仙草是绿色的，开始是入肝经的，但是经过了火烧之后，就可以入脾经，可以壮脾胃之气。”苏文根据所学分析着。 “很好。”段神医继续考苏文，“如何解仙草的毒性。” “一物若想阴阳平衡，则需要上下交汇，水火交汇，左右交汇。”苏文补充，“可以稍微加入一点此物的根，来平衡这个药物的药性。” “那么你说，若是整根服用，那么这个药物的性味不就消失了？”段神医抛出更刁钻的问题。 “这世间的万物都有自己的偏性，我们采集药草的时候也不能完全取出它的根茎，此物若是阴寒那么其就要生在阳光之下，借天光补自身，若是极为阳刚，则要生在阴寒之地，借地气补不足。”苏文将所学背出来。 “基础很扎实。”段神医很满意，“这山上没啥能吃的，不过你们来了，我决定做顿山上的特色给你们吃。” 说着老人就已经走出了门去。 苏文碰了一下苏克丝，“你不是说山上的动物不能吃吗？” “对啊。”苏克丝懒洋洋地坐在地下。 “那怎么可以吃兔子呢？”苏文有些不解。 “那个兔子啊……”苏克丝摸摸鼻尖，“其实也是不能吃的，只是这个兔子炖仙草可以消除一部分毒性。” “原来是这样。”苏文一脸好奇，“那么段神医就吃这个在山上度日？” “好像是吧。”苏克丝想了一会，“不太清楚，反正就是不吃吧，他是修道的，辟谷。” “辟谷？”苏文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些头大，自己要是跟这个老人游学三年，不会饿死吧。 “回来了。”说话之间，老人就将一只长得奇丑的兔子拖了进来。 那只兔子的脸上写满了狰狞，额头上充斥脓包，好像是经历了多次的蜕皮。 “这个山是有问题的。”苏克丝给苏文介绍，“山里有种能量会让山中的野兽变异，这个兔子是变异最轻的。” “你之前跟我说过。”苏文回忆了一下，这不就是核泄漏之后出现的变种生物吗？ “这个东西人吃了是有害的。”段神医用刀将兔子剖开，也就是瞬间，一个像是肉虫子一样的生物窜了出来，张开了满嘴的牙就要咬人。 “嘭！”苏克丝似乎对这个东西习以为常，挥刀将其狠狠地砍断，那个虫子失去了血肉的支持，在地上疯狂地扭动着身躯。 “这种东西就不应该活着。”说完，苏克丝就用脚将那段东西碾死。 “这是一种虫子，叫不出名字，它生在兔子的脊柱上，以兔子的血肉为食，平时这个兔子疼痛难忍，然后就会用头撞石壁。”段神医对着苏文介绍。 “这……”苏文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苏克丝一脸不耐地走过去，然后蹲下，帮段神医收拾兔子，“我进了我们族地了。” “你进去了？”段神医挑起眉毛。 “你徒弟就在那里中的毒嘛。”苏克丝指指苏文。 “你以后不要去了。”段神医声音带着一丝忌讳，“那个地方危险得很。” “我们好像走到了一个墓穴里，里面很空旷。”苏克丝看着老人，“你说那是哪里。” “森罗殿。”段神医没有隐瞒。 苏文在一边听着，心中也明白了几分，那个偌大的地方自己好像在壁画中见过，是往生的第一步。 “再往后是什么？”苏克丝还想了解。 “再往后你就得死后再去看看了。”段神医已经将兔肉处理好，“去生火。” “切！”苏克丝有些抓狂，“你这个老头太没意思，你明明都知道，你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段神医冷冷地回了一句，“你能忍住不去？” “能！”苏克丝赶紧说道，“你也是，我爹也是，都去过，却什么都不说，你们肯定知道什么。” “你想知道啥？”段神医将一边的东西收拾起来，“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进那里！” 苏文赶紧打圆场，“您不说有您的苦衷，我说一下我看到的东西行吗。” “嗯。”段神医挑了一下眉毛，“你也进去了。” “对，我看到壁画一直延展到了森罗殿之前。”苏文将最后的壁画说了出来，“上面绘着四方神佛，八方恶鬼，天地人三物。壁画的前半段是逃难经历，而到后来就是进入了这个避难的山洞，这是汉人的起源之地……” “此事不要再提。”段神医对着苏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苏文刚想说话，就感觉自己的喉头一阵紧锁，似乎是不想让自己的说话一般，她使劲地咳嗽了两下，自己的那段记忆瞬间变得模糊。好多壁画的场景都已经记不清了。 苏文再缓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段神医在地上写了四个字，“因果”、“莫语”。 既然不能说的的话，自己就不说了。苏文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然后问段神医：“师傅，咱们一个月能到关外城吗？” “能。”段神医点点头。 这个时候苏克丝已经将柴火捧了进来，随意地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