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刺史被骂得狗血淋头,诚惶诚恐,额头上挂满了汗珠子......
萧锦恒又看向哆哆嗦嗦的陈知府,冷哼道:“陈知府,你每年吃掉的野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什么狍子、野鹿、野猪、山鸡,各种飞禽走兽,你几乎都吃遍了。”
“百姓在田间风吹日晒、饥寒交迫的时候,你却胡吃海喝、大快朵颐。”
“如今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了,你却屁用不当。”
“朝廷要你们这些蠹虫到底有什么用?嗯?”
陈知府吓得差点趴在地上。
唉,早知这样,他就让秦刺史一个人来了。
自己何苦遭这个罪呢?
“抬起头来!~”萧锦恒背着双手,站在两位官员面前。
‘市长’和‘省长’皆是满面惶恐,如履薄冰,慢慢抬起头。
“听好了,这次修建水车和开挖河渠的银钱,本公子替你们出了。”
“但县衙和府衙必须各出三十名衙役,进村帮百姓们干活。”
“若能将功补过,本公子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你们一次......”
说到这里,萧锦恒凝望着窗外的太阳,继续道:“马上派人统计一下受灾的村落。”
“综合地势和水源,若能修建水车、拯救庄稼,那再好不过。”
“若全是旱地,便从其他州府或村县,调拨粮食过来,下发到灾民手中。”
一番话下来,彻底颠覆了秦刺史和陈知府对他的认知。
他们以为,这位小皇子久居山村,早已变得愚钝不堪。
甚至连村中的顽童都不如......
可今日一见,他们全想错了。
有些人,不管到了哪里,天生都会带着王者的光环。
不会被乡土气息所掩埋。
“下官遵命!~”二人同时点头。
萧锦恒‘嗯’了一声,摆摆手,“你们去办吧!”
本公子还要跟小村童下棋呐!
小曦甜双手拄着下巴,长长的睫羽像蝴蝶的翅膀,眨巴眨巴的。
墨黑色的瞳孔清如旺泉,泛着水润润的光泽。
“萧锦恒,他们为啥听你的话啊?”小曦甜明知故问道。
她想让臭小子亲口说出自己的身份。
就像萧锦恒迫切地想知道她是从哪儿来的一样......
“你猜!”萧锦恒盘腿坐在椅子上,敲了敲棋盘,“来,咱们继续!”
小曦甜‘切’了一声,皱了皱小鼻子,“哼,不说拉倒!~”
秦刺史和陈知府走出大宅子,各自抹了把汗。
“唉,这位小皇子比圣上还要严苛,真是贤明可佳啊!”
秦刺史喃喃道。
他现在如释重负,宛若刚从牢狱里放出来的犯人,重见天日了。
陈知府更是一阵后怕。
还好他没贪赃受贿,不然被小皇子逮住把柄,他的下场可就惨了。
“刺史大人,接......接下来该怎么办?”陈知府结结巴巴地问道。
秦刺史剜了他一眼,“当然是去那片沉香林看看了。”
来都来了,怎能不到现场瞧瞧?
萧锦恒虽然许诺他出银钱修建水车,但两位官员也得自掏腰包,牺牲点银子。
若沉香林再被歹人盯上,他们可没法跟皇子殿下交代......
“去把二满叫上,咱们现在就进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