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铮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酒坛又灌了一大口酒。
然后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要不是我不在!就安周氏那贱人?她敢卖了我女儿我安铮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我和蕙兰就这么一个女儿啊,那是她唯一的血脉,我差点儿把她弄丢了。”
说着说着,已经醉地不省人事的安铮,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给一旁的赵怀朗吓得酒都醒了几分。
雪枭和赵母相视一眼,双方眼中都有些尴尬。
怀泽早早吃饱饭后,去找平娃玩去了,眼下砖瓦房的四周也围了一堵大大的高墙。
同先前的那个木屋院子一样,一到晚上,人们便会将门关起来,所以晚上去哪儿的时候还是很安全的。
不用担心突然窜出只野兽什么的,咬了人。
“岳父,你不必难过,我会待阿雪好好的。
这一辈子我也就认她一个了。”
安铮听了这话后,眼泪鼻涕一抹,随后拿着他就递给了赵怀朗。
“好小子,我相信你。
但是你一定得对我女儿好,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反正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赵怀朗一听这话,连忙‘哐哐’地拍了拍胸口,瞪着眼睛说道:
“岳父放心,我赵怀朗,这辈子!除了阿雪谁都不要!
你瞅我这几天和她怎么样?我像是那种不疼媳妇的人吗?”
“嗯,嗯。不像,小子,说多了都没啥意思,喝!”
“嗯,喝!”
说着,两人重重的碰了一下酒坛,然后端起小酒坛就喝了起来。
赵父刚才在安铮他们说话的功夫就醉趴在桌上了,一直眼神迷瞪的看着喝酒的两人。
看着看着,他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赵母。
然后眼泪哗啦地一下就落了下来,赵母被他这一通操作弄得有些懵逼,连忙朝他坐得更近一些,询问他怎么样了。
“老赵,你咋了?哪里不舒服啊?肚子疼还是咋?”
“呜...媳妇儿,我差点回不来见你了。
我以为我要死掉了......我,我没让你过上好日子,我真没用......”
赵父一下子扑到赵母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和家人碰面的这些日子,他一直没有说他在军营里经历了什么。
许多东西他也一直压在心里,没有告诉赵母,怕他担心。
在他回来后,听见孩子说之前赵某病重时,心中的愧疚一直久久萦绕不去。
“我先前娶你时说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可这都多少年了,咱们又来了这穷乡僻壤安家。
我以后一定再也不离开家了,不然你万一出什么事儿了,我都不知道。
你要是出什么事儿了,我可怎么办呀?”
赵父回来后,虽然没有直接问赵母太多以前的事情。
但是私下里他也在悄悄同其他人打听,问得最多的便是郑大夫。
因为赵母身体不好,会经常看病,所以赵父一回来时便想到了村里的郑大夫。
当从郑大夫哪里得知家里的种种不好的遭遇和异变时,他心疼极了。
比如赵怀朗先前在山上遇难,还有冲喜及她生病的事情。
在以往赵父收到的信件中,赵母都轻描淡写地将这些事情揭过去了。
等知道事情的细节始末后,才知道那时候让赵母一个人面对那些问题是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