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雪枭听他这么一说,再联想到之前的事,很快就想到了徐彦霖。
“你是说......是徐彦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找到了。”
对于这种狗皮膏药一样的人,雪枭也觉得有些棘手,况且他和赵怀朗又有血缘亲戚关系。
“嗯,十有八九是他,不知道他这次想做什么。”
“嗯......这人想你去朝堂?去争权夺利?”
“嗯,前世他便是是那样,教我如何去争、去夺。
那时我刚经历了一场家破人亡,真心待他,当他是亲舅舅。
渐渐的我发现他待我,并不是如同我待他那般赤诚。
终究是我异想天开,头脑不清醒......竟拿那些唯利是图的人当做至亲。”
雪枭默默的听着,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得默默地拉着他的手。
“这一世,他找上我大概也是为了这些吧。
可这些人我始终不想伤他们,只想远离,说到底我还是太懦弱。
皇位应该适合那个狠辣果决的人去坐,而不是我。
他不应该找我去坐那位子。”
说完,赵怀朗沉默了良久,然后看着某一处眼神毫无聚焦地说着,像是在回忆什么。
“其实,我知道当初母亲出事他们本来可以伸手拉一把,那样也就不会有后面的种种,我也不会流落在外,或许人到后面,我还真可以顺他们的意坐上那个位置。
可是他们为了保全家族的利益,并没有伸手援助过一丝一毫。
多年后发现我了,又将所有的希望寄予我身上,将我培养成能做上那个位置的人。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徐家的利益罢了,无利可图时连骨肉至亲都可以抛弃。
有利可图时即便没有亲情,也可以伪装得亲密无间。”
雪枭不知该说什么,这种事情他没有经历过。
她从小父母为了保护她,永远的离开,后来即便是勾心斗角,也是和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对于雪枭来说,那样的人只要除掉就好了。
所以,在一路上面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雪枭没有一丝手软。
可赵怀朗和她不一样,她套在自己身上想了想,也无法接受那种被至亲温暖着同时又一边被利用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人只想逃离,因为你无法狠下心解决他,但你又无法委屈自己顺他的意愿走。
“别想那么多了,既然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的位置。
即便是没有发现,那估计也是早晚的事情。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这次他真的要让你去朝堂,你不愿意去,想必他会想别的法子。
到时候见招拆招,有我和你一起。”
雪枭一掌覆在赵怀朗额头上揉了揉,仿佛这样他头脑里的胡思乱想就能飞出去。
赵怀朗也渐渐收了自己的思绪不再胡思乱想,拥着雪枭准备入睡。
“阿雪,我不想去那个富丽堂皇的地方。”
“嗯,咱不去。
就是咱去了,那也是去把那里给他搅个天翻地覆的。”
雪枭拍了怕他的背,赵怀朗听了自家媳妇这话,低落的心情有那么一丝好转。
“嗯,不想那些了。